沉默了半天,陈乞儿开口了,“不杀了我会死更多的人。”
听完陈乞儿的话季温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是有想过这些蛊跟陈乞儿有关,但没想到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可以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这样,就不会死更多的人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安抚好陈乞儿的情绪,其他的日后再说也可以。
陈乞儿猛地抬起头,眼里划过一丝希翼,但,这丝希翼转瞬即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沮丧的低下了头,“没用的。”
“为什么这么说,这里很安全,除了我和红儿没有人能进来,你可以放心。”
陈乞儿摇了摇头,“躲不过的。”
季温酒不耐烦了,陡然拔高了音量,“那你倒是说为什么啊,总是让我们这么猜很好玩?看看你这幅样子,连杀你我都懒的动手。”
陈乞儿诧异的看着季温酒,似乎是被季温酒给吓到了,他还从来没见季温酒发这么大的火过。
“快点说!”季温酒猛地拍了下桌面,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好吧。
陈乞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刚刚那股悲伤的情绪转眼即逝,剩下的就是对季温酒的畏惧了,生气的季温酒杀气尽显,毕竟是从丧尸堆里爬出来的,怎么会没点杀气。
“我,我其实是蛊人。”陈乞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温酒,生怕季温酒一个不高兴把他给咔嚓了。
“继续。”
“我来自凤凰寨,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会养蛊,整日里就是跟蛊打交道,而我也是这样,不过我比较特殊,我的鲜血很招蛊的喜欢,长老们发现这事后就开始拿我的血养蛊,甚至在我的体内养蛊,而且我能随心操控这些蛊。”
季温酒紧皱的眉头更深了,“意思就是,你是个行走的蛊人呗,是那些蛊虫的母体。”
陈乞儿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自从发现我的能力后长老们就对我格外的重视,因为一些原因现在的蛊很难存活下来,可靠我的血培养的蛊,或者是在我体内培养出来的蛊生命都格外的坚强,所以我就被圈养了起来。”
“你没反抗?”红儿挑了挑眉,她很难以想象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陈乞儿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陈乞儿摇了摇头。“没有,我是自愿的,这也事关着寨子的存亡,没有蛊虫的支持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占领我们寨子,所以我自愿用自己的肉体去滋养那些蛊虫,只要寨子里的人能安全。”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有那对老夫妻,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也不是从什么闹瘟疫的小村子里走出来的吧。”
“嗯,那是我们寨子里的两位长老,长老们利用我培养出了越来越多的蛊虫,一开始一切都还很正常,但后来我发现他们开始培养禁书里的蛊虫。”
“禁书?”这两个字勾起了季温酒的兴趣。
“嗯,这是祖上遗留下来的书,凤凰寨曾经凭借着这本书一连攻陷了好几个村落,长老们的野心越来越大,他们想要收服附近几个村落,甚至想要一统四国。”
“一统四国,野心还真挺大的。”季温酒疵笑了一下,“不过我听说朱雀国之前不就是巫蛊起家吗?那你们跟朱雀国之间也有关系咯?”
陈乞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雀国的确也是巫蛊起家,但跟凤凰寨是两个不同的寨子,在还没有朱雀国之前,两个寨子是死对头,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朱雀国得到了什么宝贝,一夕之间实力壮大了很多,将凤凰寨逼到了一个小角落里,同时也在三国之间站住了脚步。”
“有点意思。”季温酒歪了歪嘴角,“既然如此,朱雀国为什么不直接灭了你们。”
“他们不敢的,老祖宗有训,两个寨子之间可以斗争,但决不可赶尽杀绝,不然留下来的那一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会受到诅咒,不出三天必死无疑。”
“哦?这诅咒这么厉害?”季温酒是不相信这些的。
“对,传说很久之前两个寨子的老祖宗其实是两兄弟,后来两兄弟分家了,他们的母亲就在他们的血液里种下了会永世绵延并且不能被消除的毒蛊,只要一方对另一方赶尽杀绝了,那这蛊毒便会发作,必死无疑。”陈乞儿的面色很沉重。
见此季温酒也收起了嬉笑的面孔,虽然她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并不代表这就不存在,毕竟蛊这种东西本身就玄幻的很。
“那你的那些长老们想做什么,还有那本禁书怎么回事?”她还是对那本禁书很感兴趣。
“禁书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比较古老恶毒的巫蛊,这些巫蛊一旦出事那必将生灵涂炭,所以老祖宗们便将这本书列为禁书,并且叮嘱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培养上面的蛊虫。”
季温酒点了点头,她大概理解了,人都是有野心的,并且会无限的放大,只是往往野心越大,死的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