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管事又挑了十个小管事,一人小管事管五十个人,张里正的连襟范管事,就是这十个小管事之一。
整个街道司,全是永平侯他们家的。”
黑马啧啧有声。
“老大,这街道司,指定肥得很!
小肖说,他们每个月都要往街道司交银子,叫清扫钱,可他们门口那一块儿,还是他们自己扫,要是没扫干净,还得罚钱!
啧,这跟咱们夜香行一样,两头赚,这得多肥!
老大,你说,这银子,是不是都进了永平侯府了?那永平侯府,得多有钱?金山银海了!”
李桑柔听的沉了脸。
金毛捅了下啧啧有声感慨永平侯家得多有钱的黑马,黑马瞄着李桑柔的神情,和金毛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啧啧感叹了。
李桑柔坐着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大常进来。
“抄好了,那几句话也跟张里正说了,我还没出他家院门,张里正就开始泼口大骂了。”
大常交待了几句,进屋收好户贴出来,坐到李桑柔手指点着的地方。
“黑马,把街道司的事儿,跟大常说说。”李桑柔叹了口气。
黑马简洁明了的说了街道司,大常看向李桑柔。
“这建乐城里,没什么能做的生意了。”李桑柔连声叹气。
“夜香行也不行?”黑马瞪着眼。
“咱们在江都城的时候,夜香车在城门洞里洒了几滴夜香出来,那几个兄弟,被守城门的打成什么样儿了?”大常闷声道。
“那咱们怎么办?”金毛一脸苦相。
“江都城又回不去了,咱们现在是南梁要犯。
唉,从前是要饭,现在也是要犯。”黑马也是一脸苦相。
“金毛去找一趟文先生,问他什么时候得空,我有几件事想请教他,还有,问问他喜欢喝什么酒。”
李桑柔沉默片刻,吩咐金毛。
“好!”金毛一跃而起。
他又瞎愁乱想了,城里没有能做的生意,还有城外呢,这事儿还能难得住他们老大?
“黑马去买包糖炒栗子,快过季了,今年还没吃过糖炒栗子。”李桑柔接着吩咐黑马。
“糖炒栗子最好吃的栗子牛家,离咱们有点儿远,老大别急,多等一会儿!”黑马一边说,一边跳下台阶,连走带跑。
“我去把江米泡上,打点年糕,晚上炸年糕吃。”大常站起来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