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计量,一石一百斤,三石就是三百斤。而计算到后世的数据,秦制一石就是后世的三十公斤。三石,那就是九十公斤,一百八十斤!也就是说,这个貌不惊人言不压众懒懒散散样子的百将竟然能拉得动一百八十斤的大弓。
一个寻常士卒,纵然是训练合格的,平日用的弓也不过八斗。精锐士卒尚可,平日都是一石弓,若是临抵有变,咬牙都拉两石弓也是可能。可若是要拉起三石弓,不是孙杆子这等不出话来。一个个沸腾如油,似乎非要如此才能将心中的惊讶排出。
而扶苏竟然依旧保持平日的温和没有大加训斥,反倒是排出一队军法官来回检查了数次靶场情况。又仔细检查了射手使用的长弓箭支。
不出意料,一切正常,弓具正常,箭支正常,标靶正常,没有任何人作弊。
看着神色冷漠的执法队说完,没有人再敢聒噪。司马舒身上透着掩盖不住的失望和小颓丧,此时却见后背被猛然一拍。转头看去,正是孙二杆子那张毫不在乎的脸。
“是个胯下带把的爷们,就拿起弓,抬起头。要想比得过人家,也该用自己手中的家伙证明,而不是用嘴巴上那不靠谱的玩意。”拍完肩膀,孙二杆子转身就走。留着司马舒有些怔怔然地看着背影,却发现孙二杆子走过去想要继续去拍那个身材瘦小的士卒。这个士卒,正是那名用一石八斗弓正中百步十环的天才射手。看到孙二杆子拍了过来,那小卒却转首就跑开了去,全然没有半点紧张颓丧的感觉。
孙二杆子和司马舒相顾无言。
司马舒失笑地摇摇头。拿起弓,这次,司马舒只拿起一支箭。
十环、九环、九环、十环,…………十环……九环……十环、十环再一轮。雁门郡兵比上次稍好,哀兵心态下的雁门郡兵倒是多出两个十环,其余全是九环。
再看另一边的扶苏亲卫。此时,撇去那些心中成见,一众人看这扶苏的亲兵心中滋味已然不同。上次看着全是怀疑不屑,而今再看,却是以观摩学习的心态揣测。再看,自然是看出了扶苏亲卫射击中的老道,熟稔和连贯。毫无滞涩,动作衔接连贯顺畅,一箭箭下去,极少有十环靶心以外。这次,竟然比上一次又少了一个九环。除了一个九环,统统十环。
此次,雁门郡兵已然安静了下来。
静静看着,默默支持着雁门郡兵中人将其余十八轮进行下去。这毕竟是军中较艺,而不是什么友谊第一的体育活动。自然,若是只单单进行一两轮,甚至只五六轮都是不成。当兵的体力就要好,毕竟是厮杀打滚求生的伙计,如此,拉弓射箭一两次也看不出水准。
再者,按照扶苏预先估计。这雁门郡兵应当是有些本事的,要是精锐精选出来都是十环,那岂不是要算平局?
不过,眼下这个担忧却是不必了。不说这多了五十步的标靶让水平拉开,纵然是扶苏对这些亲兵的信任也定然会胜利。要知道,这些亲兵虽说是期泽胡乱一点。可那支百,本就是专司射击的,军中一百名弓手精锐全在这里。在古代,弓手可是高级兵种。哪里会胡乱一扯就出来?
至于期泽那从容气人的动作……其实,就是为了气人的。
无论如何第一赛:红队,赢了。
今天早八点,明天早八点考试。这两天顾不上了,单更抱歉了。今晚上挤一挤,看看凌晨一点更一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