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心中徒然一松,在曹参微笑鼓励的目光下走进了去。显然,吕文吕叔平若是没有遇到刘季,今晚最闪光的男主角恐怕便是这曹参了!
刘季此刻神情放松跟随吕文吕叔平入了县令府堂内。
正当所有人还来不及消化这个震惊和突兀的时候,又是两人走了进来。若说刘季初时走进来的时候纵然不觉突兀,因为刘季一身朱色锦衣华服显然是个体面人,至少有一件体面衣服罩着。
然而,当进来的两人入了县令府时,几乎无人觉得此人和这个地方有任何合适了。但这个几乎还是有特例的,目光不凡的曹参一眼便看出了苏扶云在刻意掩饰着身的痕迹,于是连带着那自然而然的优雅气度也是收了起来。
而堂内站在窗边看着门外一场突变的两个人也都是面色古怪起来,一县之令显然不是那些庸俗之人刻意比拟的。至少,有时候一两天见过的事物便要比起寻常人一辈子也要更加丰富。
用见多识广来形容屋内的这两个老人一点都不突兀,对于两个老人而言,门外那个人就太过突兀了。
收发如心的气度,俊秀难掩的面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了此人肯定是一个百年以底蕴世家才培养出来的英才啊!
可,如此英才竟然沦落到穿一身粗布麻衣来赴宴?姑且不说这翩翩佳公子,光是他身边那个目光锐利武艺高强的老仆那也是什么。却见这苏扶云竟是一脸震惊至极的神色,盯着张九融道:“县尊……之父可是伯父张廉?”
张九融顿时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年幼时,我时常听父亲大人说其曾在寿春有一过命的忘年交。曾经帮助父亲很多,而那时父亲便说了。约定……你我为这兄弟!所以,你所说要去投奔的,自当是我父了!”
苏扶云顿时一脸惊喜至极的样子,看着张九融也不管那世家风度了大笑道:“大兄,这可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来,为大兄端我这贺礼!”
石姜依言而行,取出原本如包裹长柄武器一般的长卷。
苏扶云显然极开心,打开卷轴,哗啦啦地展开。赫然一张好雁纸写的八个大字:吕公乔迁,恭贺新喜!
“竟是雁纸,贤弟此礼。重逾万钱啊!”张九融不住抚着这卷雁纸,很是震惊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