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山越不是和施小陌斗得很凶吗?怎么,一个个都退缩了?”项梁纳闷问道。
项伯也是纳闷:“他们的靠山,瓯越王被赵佗打败了。结果这群山越人盯上了瓯越王的地盘,再加上施小陌用盐铁等硬通货说服了几个部落归附。结果南部山越打了没多久,便都退缩了下去。”
“联系他们,务必缠住秣陵!”项梁浓眉深皱:“而且长江水道也有早日夺回来,大秦的楼船士实在太难缠了!”
项伯点点头,心中却对此把握不大,楼船士是蒙毅掌握的一支铁杆力量。只要蒙毅不生出贰心,至少眼下楼船士对大秦的中心就绝不会改变。
“若是能在江北联系到有一定实力的人牵扯住楼船士,那就好了!”项伯说完,又道:“大兄,我看眼下会稽守的称号并不适合了。会稽已经尽数为大兄所获,若是继续以会稽守相称,日后出战外地,难免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
项梁点点头:“伯弟你说如何?”
“不若,就用武信君吧!”项伯脑子一转,如是道。
项梁点头称是,目光看着茫茫长江,道:“只可惜中原风云激荡,我辈却要为大江所隔!”
“这样的困局不会长久的!”项伯如是说,又坚定道:“一定!”
赵国,邯郸郡。
“王上,微臣有事要奏!”张良走上邯郸王宫,见了眼下的赵王武臣。
武臣闻言,微微闪过不悦的神色,挥退内侍,刚才他还想白日宣淫来着。眼下大臣来奏事,却显然不能得逞了,干咳一声,武臣道:“是右相啊。来人,赐坐,请右相奏事!”
张耳端坐其下,道:“扶苏已经移师代郡,大将军陈馀请奏网上增兵援救!”
武臣闻言,顿时显得有些不耐烦,道:“前日,左相邵骚不是刚刚发了一万兵马过去援助吗?眼下,他手下都有兵将五万了。难道还不能守住代郡扶苏?”
张耳神色凝重,道:“扶苏已经增兵代郡至少六万人,余部又有增兵的趋势!”
武臣腾一下起身,目光一沉,道:“韩广和李良现在所在何处,其部如何了?”
张耳闻言,有了明悟,道:“韩广眼下攻略燕地颇为顺利,燕地豪杰听闻十分欣喜。而韩广眼下也已经取得了燕地豪贵的支持,攻城略地颇为顺畅。至于李良将军……”
韩广,原六国中赵国上谷小吏。一个模仿上司非常出名的人……
当然,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武臣提到了李良,顿时也是面色发黑。这李良,前日刚刚和张耳、武臣吵了一架。无他,因为李良想要去攻略常山郡,可武臣就是不肯将兵力派给他援助。故而,李良对此是十分不满。
虽说因为是防御扶苏,可李良心中这刺那是已经按了下来。
“罢了,李良暂且不论,让韩广出兵威胁一下代郡吧。”武臣思虑良久,也只好如是道。
张耳躬身退下,然而,宫殿外却是传来了争吵声。
“放肆,哪里来的粗鄙武夫,连夫人的车驾也敢冲撞,是不想活了吗?”一名尖锐女声响起,话语刻薄尖锐,十分可恶。
而被这女子斥责的,则是一名脸色稍黑,身上甲胄未除,血污不减的中年军人。这军人原本就脸色颇黑,再加上战场之上下来血污未去,所以这粗鄙勉强也能套上去。
但显然,这是一名从战场上下来的勇士。因为其身上几处创口扎着,显然是受伤下了火线。
“哼……不要挡着我去王上!”这军人显然颇为克制,也没有和女子争吵的心情,挪步就要走开。
但接着,一个满身都是珍贵珠宝的中年妇人走下了车驾,这中年妇人嘴唇浅薄,眼睛微微吊起看着颇为凶恶刻薄,见这粗鄙武夫竟然把自己无视了,顿时怒喝道:“哪里来的丘八,给我丢出去,我弟弟的王宫,也是随便哪个腌臜可以进去的吗?”
说着,这中年妇人身上金银珠玉摇得满身响,几个粗壮的侍卫更是真的狞笑要拿这受伤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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