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被许婆婆一路拉着来到了厨房,厨房里的下人看到了许婆婆,却是显得异常的尊敬。
其中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对许婆婆说道:“婆婆今儿个怎么有空厨房啊,您想吃点什么?吩咐我们给您做就是了。”
许婆婆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就是今儿个老婆子手痒了,我想给这丫头做点东西吃,所以想找你们借一下厨房使使。”
那人一脸愧不敢当的模样:“婆婆,您说的哪跟哪啊,您要用的厨房,说一声便是了。”
纪青雪在身后看着,她更加确定这个许婆婆绝不简单。
“青雪丫头啊,婆婆今天啊给你做一道最拿手的糕点。”
纪青雪连忙说:“婆婆,要不我来帮帮您吧。”
许婆婆摇头:“不用,你呀就在一旁坐着就好了。”
纪青雪只得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许婆婆忙前忙后的。
“婆婆,你为什么在这儿呀?”看样子似乎并非是楚寻抓她来,而是她自己留在这里的,而且这些下人都对她很尊敬。
许婆婆边揉面边说:“也没什么,待在这儿久了,自然就把这当家了。”
接着许婆婆问道:“青雪丫头,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婚配?”
提到这个,纪青雪眼神不禁黯然下来,婚配?南宫炎那个混蛋不才把她休了吗?
许婆婆瞧出了纪青雪神情仿佛有些不大对劲儿,于是询问道:“怎么这个表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纪青雪连连摇头:“婆婆,我想去洗把脸。”
许婆婆指着外面说:“那边有一口水井,去那儿打水上来洗就行。”
纪青雪起身冲外走去,许婆婆盯着她的背影,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看来还有人欺负这丫头了啊。
纪青雪一路走到水井旁边,双手撑在井边上,朝里面看着水中的自己。
“纪青雪,你的催眠会在三日后的晌午解除,到时候你就会彻底清醒过来。”
脑海里忽然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纪青雪摇了摇脑袋,她撑起了身子,眼神沉了下来,既然已经成功离开了王府,如今得想办法救南宫炎了。
三日前的一个晚上。
纪青雪在房里琢磨着,怎样才能逼司马月交出解毒药方,她忽然门外人有人影晃动。
纪青雪立刻吹灭了房里的烛火,躲在了门外,等那人一进来,一枚金针立刻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说,你是什么人?”话刚来问出口,纪青雪就被那人将双手给拘了身后,两人此刻身体无比的贴近,令纪青雪十分羞赧。
那人凑近她,无比轻佻地在她耳边说道:“阿雪,我好想你。”
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纪青雪浑身一僵,一脸的愕然,南……南宫炎?
那人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巾,不是南宫炎还是谁?
纪青雪到现在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你不是被……”
南宫炎握着她的手:“是,我被下了情人蛊。”
“那你是怎么恢复清醒?”不应该啊,爷爷说,中了情人蛊之后整个人的意识都会处于混沌的状态,完全听从施蛊人的差遣啊。南宫炎拉着纪青雪的手坐了下来,沉声道:“阿雪先听我说,原本我早就有所疑惑了。司马月背后的人,行事如此小心,现下怎会让我如此轻易得手呢,所以,我一直在怀疑她是否早就知晓了我在暗中
调查的事情。我自己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那你被下情人蛊也是故意装出来的吗?”
南宫炎摇着头:“不,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司马月居然会对我下情人蛊。”
“那你……”纪青雪有些急了,那他这不是以身犯险吗?“中了情人蛊之后,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偶尔会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一次我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手,脑子恢复了一点点的清醒,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疼痛会让我有短暂的清醒
时间。”
情人蛊就是这样阴毒,母蛊之体受了损伤,会加倍的反映在子蛊之体身上,但若是子蛊受伤,母蛊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说到这儿,纪青雪忽然觉得他握手的姿势仿佛与平日里有些不对,她一把抓过了他的手,掀开他的袖子一看,他的手臂上赫然遍布着几道深深地血痕。
“南宫炎,你不要命了吗?”纪青雪心口堵得慌,“你是我拼了命救回来的人,怎可如此轻易伤害自己,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债主呢!”
南宫炎早已摸清了纪青雪这口不对心的毛病,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阿雪,我没事,我自有分寸的。但是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纪青雪疑惑不解:“什么事情?”
“司马月背后的势力早就在王府里面安插了眼线,只不过我现在只是有了些头绪,却还没有查出来是谁,但是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查个明白。”
南宫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纪青雪,他说:“阿雪,我要你按照信上的地址去见一个人,至于我希望你问的事情,在信上都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
纪青雪接过信封,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和我演一场戏,我需要一个能名正言顺离开王府的理由。”
南宫炎张开手将纪青雪揽入了怀中,他轻轻嗅着纪青雪身上清冷的香,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阿雪,你要小心。”
纪青雪埋在他的胸膛,没有说话,真好,南宫炎,你记得我。
“南宫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纪青雪闷闷地开口。
“嗯。”
“不许再随便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