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尚书大人还是觉得还是污蔑吗?”南宫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韩寞脸色煞白,直到这时他心里才开始慌乱起来。
那纸上分明写着他那妾室还有那女人为自己生的孩子的名字,他们的日常作息,什么时候去买了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这上面都记录得十分详尽。
“王爷……下官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寞的手都在发抖,原本以为南宫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拿到了自己的把柄。
南宫齐笑得如沐春风:“本王倒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尚书大人十分惧内呀,这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得密不透风才好,这要是不小心哪天让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
白染晴在心里偷笑些,如果说韩寞是只老狐狸,那就南宫齐恐怕就算是他的克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寞要是再不明白那官场这些年他也就白混了。
“王爷想下官如何?”韩寞也不再和他藏着掖了,既然他将这些东西放在自己面前,肯定便是有他的目的。
“爽快,本王就是喜欢和聪明的人一起做事。”
南宫齐掏出一份名单递给他:“这上面是本王列出来的官员名单,此次为西北水患募捐,尚书大人应该这群臣表率才是。”
“是是是,王爷所言极是,为国出力理所应当的,那下官就再捐三百两。”
韩寞心上像是被挖了一块儿,十分肉痛,那可是他的累积多年的钱啊。
南宫齐表情似笑非笑,一言不发,韩寞读懂了他的沉默,他试探性的说道:“要不五百两?”
“黄金。”南宫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韩寞犹如一口老血哽在喉头,这个南宫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一要就是要五百两黄金,他上哪儿找去。
“王爷,你这就开玩笑了不是,下官哪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啊?”
南宫齐胸有成竹的说了一句:“晴晴,你可以把我们查到的其他消息再给尚书大人说一遍。”
“是,王爷。”白染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站起来大声说道:“尚书大人为官至今已有二十余载,购置田地已过千顷,房屋只算在京都的便有六处,外面还养了几房妾室……”
行行行,他投降了还不行吗?
韩寞之所以能够坐尚书这个位置,还得靠他正房夫人娘家的势力,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与自己的夫人……咳咳,相敬如宾。
他夫人悍妇的名声可是早已声名远播,他处处都小心行事生怕惹恼了她。
购置房屋良田也就罢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面养了几房妾室,那她指不定就得干出什么事情了。
思及至此,韩寞咬咬牙,一闭眼一狠心就答应了这事,算他倒霉!
“但是王爷这名单上官员之事,下官了不能保证他们会捐出多少来。”
他也看了名单上那些人都是在朝中为官多年,说实在的,他们也敛财不少,但个个都是铁公鸡的性子,一毛不拔!这次让他们拿出自己的积蓄参与赈灾,这不是等于要他们的老命吗?
南宫齐神色自若地答道:“这些人本王自有法子,你只需要按照本王交给你的方法便是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募捐之事可就交给尚书大人了,本王就在齐王府坐等尚书大人的好消息。”
南宫齐与白染晴起身告辞,韩寞脸上笑嘻嘻的,实则心里都快把他俩给骂死了,赶紧走,难得来自己府上一趟就顺走了五百两黄金,这要再多呆一会儿那自己这家还不得被掏光啊!
在这之后,白染晴和南宫齐两人之韩寞就是瘟神,能不见还是别见了吧!
这两人走出了尚书府,南宫齐伸了个懒腰,这眼下的大事也算解决了一半儿,也亏得五弟事先查出了他们这些人的把柄,要不然他哪能这么容易屈服啊。
白染晴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齐,感受到她的视线,南宫齐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么看着我干嘛?”良久,白染晴吐出一句来:“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