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舟径直离去,司惊蛰没有法子,这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吧。
于是司惊蛰只好去将那还在水里扑腾的茯苓给救了上来。
茯苓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模样哪里还有第一舞姬的风采。
司惊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由的说道:“姑娘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人肖想不得。”
茯苓深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仰首看着他:“茯苓自知不过是一介舞姬身份地位哪里能够配得上司大人。”
话是如此,可是她心底仍旧不甘心。
以往遇见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为她俯首称臣,她不相信这世上会真的有柳下惠。
司惊蛰蹲在她跟前摇了摇头,然后十分认真的说:“这和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重点在我大哥从来不近女色,而且你不是我大哥会喜欢的类型。”
“茯苓不指望司大人能够瞧得上自己。”
司惊蛰还是摇头:“不,你嘴里是怎么说,可是你的眼里却不是这么想。我猜现在你一定很不甘心,别的男人都对你趋之若鹜而我大哥偏偏对你不假辞色。”
茯苓没有说话,司惊蛰笑道:“姑娘不说话,那是就我猜中了。姑娘浸淫风月场所已久,应当要晓得付了银子便是客人,对客人动心动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有……”
司惊蛰眼神忽然变得狠厉起来,他竟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说,南宫炎千里迢迢把你从齐国接过来有什么目的!”
茯苓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整张脸憋得青紫:“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惊蛰挑眉:“不知道?那好我就给你提个醒,既然你住在四海別馆那不管你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要牢记一点嘴巴严实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茯苓艰难地点着头,司惊蛰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茯苓像是快要枯死的鱼遇见了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险,刚刚差点就没命了。
司惊蛰起身,用十分轻松的口吻说着:“夜已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那语气仿佛跟刚才狠厉决绝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茯苓低声道:“多谢大人今日相救,茯苓回房了。”
司惊蛰没理她自己朝房里慢慢走去,边走还边嘀咕:“欸,我房间是在哪儿来着。”
司惊蛰方向感很是不好,再加上这别馆中所有的房间都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司惊蛰老是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在哪儿,长期搞错。
司惊蛰离开后茯苓也挣扎着起身回房去了。
少顷有一黑衣人飞身上了屋顶,然后直接跳了下去,那人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了。
“主子。”
南宫炎站在庭院里负手而立,眉宇间流露出冷傲的气息。
“如何?”
“回主子的话,他们两人戒备心很重很难接近。”说话的正是白日里为司见舟他们献舞的舞姬茯苓。
南宫炎的视线触及到她脖子上的淤青:“是司惊蛰?”
茯苓愣了愣,随后她才反应过来南宫炎指的是她脖子上的伤,她轻轻点了点头:“是他动的手。”
“我知道,这几日相处下来司见舟为人十分谨慎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就算要做他也只会假借他人之手,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的。”
南宫炎看了她一眼便说道:“去拿些伤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