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走以后,木青这才敢开口问:“主子那真的是主母吗?”
南宫炎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你觉得呢?”
“虽说这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有很多,可是她分明……”
“分明和阿雪长得一般无二是吗?”南宫炎自然的接过n了话头。
木青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主母不是在大火里……”
说到这儿木青就停了下来,这一年以来那件事情成了主子心里的禁忌,没有任何人敢提起。
南宫炎不停的转动手上的戒指,脑子也在飞速运转着,良久他问:“如果那日在客栈里发现的尸体根本就不是阿雪呢?”
木青不是蠢笨之人,他立刻就明白了南宫炎的意思。
对啊,当日的一把火把客栈烧去了大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也烧的模样都瞧不见了,主子认定那是主母也不过是凭借手上的戒指信物,若是有人想趁这个时候鱼目混珠的话…… 木青突然抬头,脸上的表情颇为震惊:“所以当日主母很有可能事先被人送去了别的地方,而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不过是旁人找来顶替。左右不过是烧的血肉模糊,那时主子又在极度的悲痛之下,也不
会顾虑如此之多了,这样他们就可以瞒天过海。”
南宫炎眼中泛着阴冷的杀气:“你倒是也聪明了一回。要不是这次来卫国偶然遇见,岂不是要被瞒一辈子。”
该死的阎罗殿,竟然敢如此算计我。
木青又问道:“那主子为何不把主母留下来呢?”
说到这里南宫炎身上的杀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很无奈:“你刚才没有听到吗,她称自己是初念。阿雪,她不记得我了。”
阿雪是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陌生的眼神,她将在大燕的一切都忘了干净。
“怎么会?”木青皱起眉头,阎罗殿这帮孙子究竟对主母都做了些什么。
南宫炎淡淡地说:“木青我有几件事情要你去做。”
“主子请吩咐。”
“立刻召回所有玄卫,还有给容声飞鸽传书,不管他在什么地方让他立刻来这里一趟。”
木青抱拳行礼,十分恭敬的说:“属下这就去办。”
南宫炎的眼底像是深渊,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也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阿雪你离开我已经一年了啊。”南宫炎嘴边的笑意很轻,“你什么都忘了也没有关系。没有回忆,我就重新制造回忆,我可以等,你终归是我的。”
第二日南宫炎去赴宴了,虽然他完全没有那个兴趣,可终究是来了这里,总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毕竟阿雪现在还在这宫里。
司马镜悬坐在龙椅上向各国使臣敬酒:“朕多谢各位肯给面子来参加朕与念念的大婚,婚礼在七日之后,还请各位不要客气玩的尽兴。”
当南宫炎看到司马镜悬身边坐的人时,胸口中情绪翻腾,可是却他被强行压了下去。
阿雪竟然就是司马镜悬即将迎娶的皇后?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南宫炎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就差当场把那杯子捏个粉碎了。
初念坐在司马镜悬的旁边,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南宫炎的时候有些惊讶,他竟然也是来观礼的?
司马镜悬见她有些走神,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顺着她视线的看过去,司马镜悬的脸色微微一僵。
随后他状似无意的问道:“念念在看什么?”
初念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