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家一连来了两个皇帝,溪杏月没有觉得蓬荜生辉,反而觉得十分头疼。
“杏月。”
九阙了三个字,可是却让九阙觉得心疼不已。
在他的眼里,溪杏月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子,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她都能解决。
她从未向自己这样示弱过。
九阙安抚似的将人搂进了怀里:“别怕,其实你也知道这一步溪家早晚都是要走的,只不过它比我们预想的来的早了一些。”
溪杏月低声地说:“九阙哥哥,我们成亲好不好?”
这一声九阙哥哥让他有些恍惚失神,犹记得小的时候,每次到曲家来,她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还会软糯糯地叫他九阙哥哥。
可随着年岁渐长,她自接任家主之后,便很少这样叫他。久而久之,想再听她唤一声“九阙哥哥”都成了自己的奢望。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九阙的双手温柔而坚定地按在她的肩膀上,“杏月,如果我的病治不好,我很快就会……离开你的。”
九阙实在不愿意用死这个字,但再怎么样也是事实。
溪杏月要的东西,他根本就给不起。他爱溪杏月,却也害怕自己无法陪她白首终老。
溪杏月却一点也不在意,她说:“死就死吧。”
大不了一起。
溪杏月自小接受的教导,就是家族责任大于天,也只有在面对九阙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不顾一切的想法。
九阙说她傻,然后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再等等吧。”
杏月,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第二日,百里见舟起了个大早,去向溪杏月说明来意。
只是他话刚说完,溪杏月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想要我溪家的血如意?”
百里见舟点头:“正是。之前因为一桩意外,我的妻子心脉受损,姑此特来借贵府的血如意一用。”
溪杏月沉下来,十分不悦地说:“那你也该知道血如意是我溪府的家传之宝,从不外借。”
“在下当然知道了,只不过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果贵府愿意答应将血如意借我一用,不管家主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必定倾力而为。”
溪杏月也完全没有想到,百里见舟打的竟然是血如意的主意,一时之间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