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被战火点亮,战马嘶鸣于耳,浓重的血腥味儿四处飘散,与高低起伏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燕军来势汹汹,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耶律将才和呼延赤只能狼狈抵挡,却依旧徒劳无功,更何况燕军里有贪狼骑在,不到多久,匈奴大军已经死伤无数。
“南宫炎!”耶律将才脸上溅满了血,就那样于厮杀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宫炎,眼神欲将其吞入腹中。
南宫炎居然听见了。
他朝耶律将才的方向望过去,眉眼温和,不见半分戾气,仿佛他并不是这场杀戮的制造者。
就在此刻,呼延赤已经摆脱燕军的纠缠,提着长刀,御马径直朝南宫炎飞奔而来。
正处于激战的贪狼骑见状,下意识要去保护南宫炎,南宫炎只是打了一个手势,他们便没有再往这边多看一眼。
因为南宫炎让他们不要插手,所以他们便不再关注,这时多年来他们培养的默契和信任。
“呼延赤?”南宫炎淡淡挑眉,在确认对方的对方身份。
呼延赤挥舞着手里的长刀,脸上带着狞笑:“南宫炎我们终于见面了,我还以为你是缩头乌龟呢,要一直躲在营地里头了。”
南宫炎轻轻扫过他的脸,啧,果然如同预料中让他觉得恶心。
“怎么样,今日我们来打个痛快吧!”
南宫炎嘴边含笑:“跟我打,你行吗?”
**裸的蔑视!
呼延赤心里气的邪火直冒,表面上却风轻云淡:“行不行你试试便知道了!”
呼延赤双腿狠狠一夹,马儿吃痛,嘶吼着撞向南宫炎。
呼延赤趁机挥舞长刀向南宫炎的脖子砍了过去,南宫炎握着缰绳,随后直接仰躺在了马背上,抬起右脚踢中了呼延赤的手腕。
呼延赤想收回长刀,却被南宫炎一把握住,他根本不能再动分毫。
南宫炎已经坐起身来,他借着力凌空一跃,握着长刀的手狠狠向后用力一掷,长刀便脱离了呼延赤的控制,“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扬起一阵风沙。
呼延赤登时有些恼怒,南宫炎勾唇一笑,旋身直接踢中马首。
战马受惊,竟然直接冲进了人群中,又引起了一阵骚乱。
南宫炎抽出腰间的玄铁扇,反手将它掷了出去,呼延赤呼吸一滞,连忙翻身下马,可到底是晚了一步,他的一只胳膊被玄铁扇生生削掉了。
玄铁扇打着旋儿地又回到了南宫炎手里。
扇面一开,见血方回。
这是玄铁扇的规矩。
“居然被躲过去了。”
南宫炎脸上挂着嗜血笑容,语气仿佛有些遗憾。
让阿雪身陷险境,只要他一只胳膊真的太便宜他了。
呼延赤忍着剧痛,捂住了伤口,怨恨地盯着南宫炎。
南宫炎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来:“想跟我打,你还未够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