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庆最终还是同意了南宫炎开出的吸血条件。
“大王你真的决定了?”
单于庆望着耶律将才,一脸沉痛:“他们燕人有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也不是我们逞英雄的时候,不答应他,还能怎么样?”
耶律将才担忧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南宫炎说要把呼延赤交出去,这……”
单于庆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这几日的殚精竭虑如同大山向他压了过来,如今维持匈奴与大燕之间的相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让大燕放过匈奴,牺牲什么都可以。”单于庆眼中透着一丝丝狠绝。
虽说单于庆性格软弱,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其实只要冷静下来想想,也能知道从出兵攻打大燕开始呼延赤就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
只是当时单于庆确实存了心思,打算趁燕卫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前去捡一个便宜,所以才会听他的。
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呼延赤这样的人生来就桀骜不驯,野性难驯,所以才会用耶律将才去制衡他。
他用鼠疫之事算计,南宫炎要他性命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诚如单于庆之前所言,若用一人就能换得匈奴安宁,那这件事情就是值得的。
况且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他为人心狠手辣,让他长久的留在身边,也是一个祸患。
耶律将才眼神复杂地看着单于庆,单于庆问他:“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没什么,属下就是觉得经过这件事情,大王仿佛变了许多。”
单于庆苦笑,有些疲惫地开口:“其实本王心里依然不甘心,但是大巫师说的对,如今的匈奴已经经不起任何战争了。本王是匈奴的王,应该让它更加繁荣才对,而不是让它更加破碎。”
听了单于庆这番话,耶律将才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王能这么想,那就是匈奴百姓之福。”
单于庆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办吧,至于呼延赤那边……”
“呼延赤那边属下会解决好的。”
“唉,只当是本王和匈奴对不住他吧。”
呼延赤正坐在营帐里擦拭自己的长刀,耶律将才就进来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呼延赤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耶律将才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我来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如果你需要来提议和之事,那就不必多言了。”
耶律将才叹气:“呼延赤你怎么那你犟呢?”
呼延赤手微微一顿,冷笑道:“因为我不像你们丢了匈奴的骨气和血性。”
耶律将才语气也强硬起来:“这件事情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是势在必行。”
“那你又何必找我?”
耶律将才瞬间沉默,从他的表情里呼延赤却隐隐猜到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议和之事跟我有关?”
半晌,耶律将才艰难地开口:“你是议和的条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