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是好意思说,这还不叫欺负?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手底下的人蛊傀儡,所以才说什么一对一单挑。
若论单打独斗,司马镜悬肯定是要被东陵压一头了,谁还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啊?
司马镜悬面无表情:“我觉得不怎么样。”
东陵:“……”果然,更想揍他了!
东陵默默抬手,掌风化刃,带着凌厉的气势向他劈了过去。
司马镜悬也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连忙侧身避过,同时一缕头发飘落在地,司马镜悬略微皱眉:“前辈这是何意?”
东陵冷笑:“你说不打就不打,那老夫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东陵拍桌而起,司马镜悬眼中亦有杀气盘旋,两个人对撞一掌,出手都用尽了全力,没有半点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东陵满意地笑道:“这样才对嘛!别整天摆出少年老成的样子,看得我都膈应,来,痛痛快快跟老夫打一架多好!
年轻人就应该有朝气,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一言不合就要卸胳膊卸腿,那种快意恩仇的日子过得才潇洒,江湖上根本就没人敢惹他!
东陵还没有感慨完,司马镜悬一个扫堂腿就扫过来了。
东陵调动全身的内力,凌空一跃,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稳稳落地。
“我说小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
“打架还话多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司马镜悬将内力灌注了掌心,一字一顿:“般若掌!”
东陵从容不迫地见招拆招:“你这般若掌火候不够啊,拿去劈豆腐还差不多!”
司马镜悬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招式一收一放间更见狠厉。
“教你般若掌的师父是个半吊子吧,还不如我来教呢,真是误人子弟!”某人依旧喋喋不休。
“哎哟,你又打歪了!”东陵一个闪身,正好避开了司马镜悬迎面而来的一掌,他笑嘻嘻地看着他说,“打不着,就是打不着,你很生气吧?”
东陵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气死他!最好是气得他在运功的时候直接走火入魔,那样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老爷子用心简直太险恶了!
被东陵如此调侃,司马镜悬仍旧未发一言,只是低眉安静站在原地,双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个动作,微风争相灌入他的衣袍,鼓得猎猎作响!
东陵暗道不好,看他这模样,这小子是要放大招啊!
东陵凝神静气,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
只是看司马镜悬比划的那几个起式,他瞧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便听到司马镜悬大喝道:“无相神功!”
什么?无相神功?他怎么会曲家的武功?
东陵抬起双手,硬接了司马镜悬一拳,东陵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上身衣物的被直接震碎了。
老爷子看着一地的衣服碎片,不停地摇头叹气:“天下那么多厉害的武功,偏偏要去学这专毁人衣物的邪功。幸好毁去的只是上衣,这要是把下面的裤子也给弄没了,你让老夫这脸往哪里搁?” 司马镜悬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哦,我还以为前辈是不需要脸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