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到容声说有救,也稍稍放心了些,毕竟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他是完全相信纪青雪和容声这两个人了。
纪青雪拧着眉,问:“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容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小师父,你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这个时候你跟他说,这个人我们救不了,那我们就得被赶出去了。”
纪青雪嘁了一声,敲了敲他的头:“你真当我傻啊!”
容声一脸委屈:“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纪青雪视线望向了床上的范正,重重地叹气:“他的病的确治不好了,痛成那样,也难为他居然忍了这么久。” 经过刚才的诊治,纪青雪基本可以断定,范正的病并非一般的头疼脑热,脑袋左侧地方有明显的硬物突起。 排除他头部曾受过重击留下后遗症的可能,那就只剩一个原因了,范正他的脑子里长了东西
。
再加上他经常头疼,而且间歇性出现不能视物的情况,说脑子长的那玩意儿已经压迫到了他的神经从而影响视力。
且不说他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就算能救,这里也没有施救条件。
容声见纪青雪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你想什么呢?”
纪青雪摸了摸下巴:“我在想要不要给他开个颅。”
容声:“……”
开颅?说什么梦话呢!
容声看纪青雪的眼神都变了:“小师父,你不要跟我开这么惊悚的玩笑好不好?”
“唉。”纪青雪无奈摇头,“条件不允许啊。”
就算她能成功给他开瓢,也无法给他还原。
不过百里见舟倒是可以放心了,因为范正这个人活不长了。
树倒猢狲散,范正这个大树倒了,范家其它的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而现在她和容声能做到的,也只是开一些药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可以死得舒服点。
刚出房门,就看见南宫炎双手抱胸,斜斜地靠在柱子上,一脸淡定:“治完了?”
“嗯。”纪青雪走近他,“这个范正恐怕是坏事做多了。”
所以才得了这个病,这是他的报应来了。
南宫炎紧盯着她的脸,纪青雪抬手摸了摸脸颊:“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
南宫炎一言不发的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屋里走去。
屋子里南宫炎已经准备好了水,盆子里还洒满了花瓣,看的纪青雪莫名其妙:“这是要干嘛?”
南宫炎将她的双手放进了水里,然后低着头帮她洗起手来。
纪青雪愕然,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但是南宫炎看起来很认真,一根一根的搓洗,一丝不苟,连指甲都没有放过。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炎终于停下了,拿过旁边的帕子替她擦拭手上的水珠。
“你不高兴?”纪青雪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反常的情绪。 南宫炎抬头撞进她的杏眸里,对视半晌,他抿紧唇瓣,轻声道:“如果你只有我一个病人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