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看着她的手,终究移开了视线:“司马镜悬你还不肯把解药给我吗?”
初九留在司马镜悬身边是为了什么,南宫炎很清楚,所以初九救他一定有重要的理由。
今天有初九保他,南宫炎定然是不能让死手了,但是解药他一定要带回去。
初九见司马镜悬不为所动,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气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司马镜悬你要鱼死网破别拖着其他人,你以为你受伤了就只有你一个人受伤吗?孟子期现在的痛比你身上这些痛一百倍不止。她为了你成了废人,你难道还要她因你而死吗?”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几个人的视线都齐聚在了初九的身上。
初九当真是气红了眼,司马镜悬也被她一巴掌给打懵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司马镜悬火气冲天:“你敢打我?”
这个初九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别以为她刚才冲出来救自己,就可以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自己就算受了伤,要杀她也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初九眼睛瞪得老圆了,完全没有任何惧怕:“打你怎么了?这一巴掌是替孟子期打的!她都那样了,你还置她性命于不顾,难道不该打吗?”
司马镜悬原本怒火中烧,再第二次听到孟子期这个名字的时候,火气竟然奇迹般地消了一些。
初九的倔脾气现在也上来了,径直走到了白行的身边,然后一把将白行给推开了。
白行微微发愣:“姑,姑娘?!”
自己这就被推开了?姑娘你谁啊?
初九蹲在地上在郑岐身上胡乱摸着,郑岐急忙说道:“初九你干什么?”
初亏在他身上摸出了一个药瓶,扔给了南宫炎:“拿回去救人吧。”
南宫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着瓷瓶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白行紧追其后:“诶,南宫大哥等等我啊!”
司马镜悬即可上前追去:“不许走!”
初九摇动银铃,在她召唤之下房里很快就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蛊虫。
司马镜悬见这满屋子的毒物,沉声道:“初九你到底是哪头的?”
一下子挺身出来救他,一下子又帮南宫炎逃脱,司马镜悬都糊涂了,她到底要帮谁?
初九个冷静地说:“我在帮谁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又都不在阎罗殿里,那些人蛊傀儡万一有异动怎么办?你要孟子期去替你收拾残局吗?”
司马镜悬也是被初九气的不轻:“孟子期孟子期,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她!”
就不能提点儿别的么?
他司马镜悬一生的确做过很多坏事,弑父杀兄,活人制蛊……哪一件搬出来都是为世人所不耻的事情。
他也认了,反正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再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恶人什么时候也有了愧疚之心? 好比,他对孟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