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那边因为证据确凿,所以被百里见舟判了立即处斩,全族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花都。
至于其他跟范正勾结的官员,该下大狱的下大狱,该斩首的斩首。总之这次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百里见舟是一条漏网之鱼也不想放过。
范正行刑那天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湛王百里惊蛰亲自督斩,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法场上范正身着囚衣,嘴里还在破口大骂,可是他已经死到临头了,也只有逞这片刻的口舌之勇。
百里惊蛰冷眼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范正:“范老狐狸,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范正放声大笑起来:“百里小儿,老夫不过是一时不察才会败在你的手里,不过我告诉你们,这大齐的江山就很快就会亡了!哈哈哈哈,亡了,都要亡了!”
这样的范正看起来格外悲怆,也难怪,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却在顷刻之间就毁于一旦,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有些承受不住。
成败得失,恍若浮云。
他知道,范家气数已经尽了。
百里惊蛰将令牌仍在地上,沉声道:“斩!”
……
行完刑之后,百里惊蛰进宫去见了百里见舟,刚到地方他就看见乐兮守在门口。
百里惊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问:“皇嫂,皇兄他现在如何了?”
乐兮摇头,朝里面努了努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面,谁也进不去。”
百里惊蛰叹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承受了太多,我这个做弟弟的却一点也不能帮他分担,实在是心有愧疚。”
就是因为当年发生了那种事情,所以皇兄才会紧闭心门,整晚梦魇,甚至丧失味觉。
百里惊蛰伸手推开了房门,扭头对乐兮说道:“皇嫂别担心,我进去看看皇兄。”
乐兮一脸担忧,“那好,你去替我劝劝他吧。”
自己是真的很担心他,就算她想劝,可也无从劝起。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百里惊蛰了,希望他们兄弟之间好好交流一下,最好能够化解他的心结。
百里惊蛰进去之后,就看到百里见舟在为他们的母后上香。
“母后去了之后,我就在寝殿里设下了这牌位,为的就是提醒我,永远不要忘记了这血海深仇。”
百里惊蛰顺势接话:“如今大仇得报,皇兄身上的重担也可以卸下了。”
百里见舟转身看他,浅浅一笑:“那边如何?”
“我将他的头颅扔进火里了,至于尸体则扔去树林里喂野兽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百里惊蛰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他就是要让范正死无全尸。
即便这样,百里惊蛰这心里仍然心有余愤,范正这样的人就应该挫骨扬灰才对。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百里见舟喃喃自语,如此他也终于可以卸下这十几年的重担了,想必他现在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百里惊蛰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心里更加愧疚:“皇兄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就好了,枉他手里还掌握着最厉害暗卫,却连这样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百里见舟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拍了拍他肩膀:“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惊蛰,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帮我做。”
百里惊蛰正色道:“皇兄有事吩咐就是了,我一定赴汤蹈火。”
百里见舟一个没忍住,捶了捶他的胸口:“行了,你该怎样还怎样吧,你突然变得这么正经,反而我都不习惯了。”
“嘿嘿。”百里惊蛰笑着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也应该成熟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