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司马镜悬只好将她关在静室里面。
郑岐劝说司马镜悬,这样的情况应该用铁链把她锁起来。
可司马镜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他心里孟子期不是傀儡,也不是什么牲口,司马镜悬不想用那样粗暴的方式对待。
可是郑岐却说:“爷,如果你现在心软的话,只会害了她。”
司马镜悬冰冷地目光瞬间从禁室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你想说什么?”
自己会害了孟子期?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想要救她回来的。
郑岐在司马镜悬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爷,孟婆现在谁也不认得,已经陷入了失控的状态。如果我们不把她锁起来的话,她不只会伤了别人,也会伤了自己啊。”
郑岐说的苦口婆心,其实也是有私心在的,他不希望司马镜悬再对孟子期那样好。
如果是以前他没有什么意见,可是现在不同了,孟子期她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他宁愿司马镜悬爱的只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人,起码她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像孟子期这样的。
司马镜悬转头看着禁室里的人,她已经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原本一间好好的闺房,被她弄得一片狼藉,
暖阳从小天窗里撒进来,司马镜悬这时候才深刻的意识到,即使他把这里布置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囚禁孟子期而已。
这个认知让司马镜悬的心骤然一痛,半晌后,郑岐听到了他干涩的声音:“就按你说的那么做吧。”
说完司马镜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够从容的看着孟子期再次戴上铁链枷锁。
是他高估自己了,以为这一切他都可以凭一己之力改变。
可是并没有。
折腾了那么久,他到今天才终于认命了,他的孟子期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孟子期杀了全部的自己,只给他留下了一副躯壳。
孟子期挺狠的,对自己狠,对司马镜悬更狠。
大殿中,司马镜悬坐在高位上,手里还把玩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从前流火需要掩藏身份需要戴上它,现在却没有这个必要了。
又或者其实这些早就已经无所谓了,是流火还是司马镜悬,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跪在底下的人瑟瑟发抖,半天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镜悬才慢悠悠地说:“当初是你说西域魔兰可能会有用的,我信了。可是她服下西域魔兰,不止人没有清醒,情况比以前还要更加糟糕。”
那人赶紧伏在地上磕头求饶:“皇上恕罪,草民只是偶然听说过,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当时的确也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却没有想到西域魔兰反倒诱发了她体内的蛊虫,皇上草民实在不是存心的啊。还请皇上明鉴!”
司马镜悬眼神冷了几分:“你说谁是死马?”
那人身体骤然僵硬,脸色也变得煞白:“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草民失言了,草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马镜悬笑的十分温柔,“不能救她,那你还活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