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猛朗声大笑着,得意地说:“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也想攻下清曲城,做梦去吧!”
旁边的常州却皱眉说:“老许你觉不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
许猛给了他肩膀一拳头:“常州你什么时候跟叶寒一样了?我看就是他们太弱了,凭这样的实力也敢跟我们打仗,还是收拾收拾滚回老家去吧。”
常州还想说什么,却被许猛给直接拖走了:“哎呀常州你别想太多了,走,今天高兴咱们喝两杯去!”
在清曲城后面有一处离山,怪石嶙峋,陡崖峭壁。只要翻过离山,就可从小路顺利进入清曲城。
司马镜悬现在需要有人渗透进城里去打探燕军的消息。
所以他一早就做了打算,先用一部分人从正面吸引住燕军的视线,然后再派人从离山陡崖进入清曲城。
虽然这个办法有些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军打仗,必要的时候也得铤而走险。
判官带着几个阎罗殿的心腹徒手翻过离山,悄悄进入了清曲城。
因为收拾了那帮意图不轨的卫军,许猛的心情甚是愉悦,硬要拉着常州他们喝酒。
常州却拒绝了:“老许这酒还是别喝了,皇上命我们把守城门,就应该尽忠职守,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啊。况且喝酒误事,这酒还是留着打了胜仗之后再说吧。”
许猛满脸不高兴,这个常州哪儿都会就是为人太小心谨慎了,好像脑子里时刻都紧绷着一根弦,许猛最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他硬是塞给常州一坛子酒,“怕什么!我就是喝醉了,也能把他们打个屁滚尿流!”
常州幽幽地说:“我看你是好了屁股忘了疼!”
许猛这人的脾气很他名字倒很像,虎的很,也不知道被教训多少次了,可就是长不了记性。
经过他这么一说,许猛忽然觉得屁股又开始疼了。
那种屁股开花的酸爽感再次体会到了,许猛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扔了手里的酒。
“不喝了,不喝了。我还是安心地守着吧。”
免得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又得挨一顿板子。
常州这心里老是觉得哪儿不大对头,或许是事情进行的太快顺利了吧。
许猛却觉得他真是杞人忧天,难道非得提着大刀跟人拼上几十个回合才能放心吗?
……
“阿炎你在想什么呢?”纪青雪刚进营帐就看到南宫炎正在发呆。
南宫炎双手抱胸,视线紧盯着桌上的地形图:“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司马镜悬会怎么做?”
纪青雪问:“那你想出什么头绪没有?”
“按照现在的情况在囤积水源里下毒肯定行不通,倒不如一把火烧掉他们的所有粮草。”
卫军人数不少,如果粮草被毁,他们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纪青雪沉吟:“断其粮草倒是个好的办法。阿炎,其实现在的卫军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南宫炎颔首:“嗯,其实除却少部分一直跟着司马镜悬的人,其他的不过一盘散沙而已。”
司马镜悬铁骑肆虐所到之处,但凡愿意投诚的将士卫军都会接纳。
但是其实这部分人即便入了卫军,也是处处不受待见,身上也永远打着亡国奴的烙印。
一支鱼龙混杂的军队,看似强大,实则各怀鬼胎,内部早已濒临分崩离析了。
南宫炎道:“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弱点,这场仗我们也许会赢的比想象中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