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
重新趟在他的腿上,易珩悠悠的说:“听好了,左丘里有个八宝阁,那里面有很多书,上面记载了很多故事。那些故事大部分都匪夷所思,涉及的领域很广,同时牵扯的一些势力和家族也是不少。以后你可以亲自去验证一下,前提是你要先成为我丈夫,而不仅仅是未婚夫。“
越泽喉咙一紧,轻咳几声,果断转移话题。
“你说铁指彼岸花是辟邪引魂的,引的是什么魂?”
易珩睁开一只眼睛,眯成一道缝朝他看了过去,怼了一句:“多傻的问题,当然是死人的魂啊。”
你才傻呢。
越泽眼皮抽动了几下,耐着性子说:“诸葛家的人为什么要用这么繁琐的方式引导死人的魂?他们是怕鬼魂索命吗?”
“算是吧。”
阳光太过刺眼,易珩抬起一只手遮住了眼睛,“我听爷爷说过,铁指彼岸花本身就是从一种秘术中衍生而出的产物。”
“秘术?”
“一种活人祭,取一脉相承的人去献祭他们身体和灵魂。”
“献祭?怎么献祭?”
易珩避开刺眼的阳光,眼瞳深邃的在他脸上转了几圈,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良久——
“就是要命,人的身体死了,才能脱出灵魂。”
“所以这些人都是要死的。”
“当然。人死了,又不是顺应因果的善终,那就是横死,横死的人戾气重,魂不容易离开,所以那戒指的构造就是驱邪、扼杀戾气,还有就是指引去阴间的路,目的就是让那些死去的人可以乖顺的离开,不要报复诸葛家。”
越泽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这些人就是进入禁地的人?”
易珩打了个响指,“就是他们。”
越泽有些呆愣了片刻,“那你说的参悟那些就是假的。”
易珩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说那是真的,而且我说了几种可能呢。”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秘术又是干嘛的?”
“血脉,那个秘术是一种可以净化血脉的方法。献祭的意思就是主动奉献生命给予神灵,以表对上天的虔诚,希望有朝一日复兴老祖宗给的传承和天赋,就是一种“返祖”现象。”
越泽轻声呢喃:“返祖现象?就是诸葛家那些算命的本事?”
“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看好诸葛家的神算?”易珩别有深意的轻笑了一声,“你可不要小看诸葛家的神算,他们可不仅仅只会信口胡诌,他们家的传承和名声还是有的,只是传承的久了,没了那份神技的天赋血脉了而已。可老祖宗的本事,却不能被小看。有时间翻翻历史,诸葛家的人可是把他们家的那些历史记得如数家珍。”
越泽觉得自己并不是唯物主义者,可以说是一个无神论者。
所以他对这个回答的表示就是,“那我有时间要请教一下诸葛铖了。”
“你之前隔了一段时间才回来,难道没有问过他什么吗?”
越泽看了她一眼,眼角有些僵硬的抖了两下,“……问什么?”
这种细微的小动作,易珩也尽收眼底,不过她翘了翘唇角,笑道:“不说算了。”
越泽轻呼出一口气,总觉得她那笑莫名的就让他心虚。
“可这种做法真的可以让他们得到那种赋予后代子孙的天赋吗?”
“也许以前是可以的吧?可现在?说不准。”
“怎么说?”
“人心在变啊。所谓秘术就是不为人知的术法,没人知道这种秘术会不会成功,也没人知道多久才能成功?时间久了,人渐渐的就有了私心。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白白去送死,更何况这种秘术看不到一点的成效。与其把希望寄托于一个不知道什么之后才能成功的秘术上面,还不如让自己的孩子韬光养晦,保住性命去争夺最后的家主之位,然后争夺活下去的权利。渐渐的这种“献祭”的行为开始被排次,同时家族内部的纷争愈演愈烈,为了保证自身一脉能得以传宗接待,这种秘术就演变成了消除异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