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火,外着寒。
这种滋味——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道是谁给你下的毒,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诸葛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往易珩的身上看去,似打量,似探究,似考据……然后那阴鸷的眸色就没有离开过。
他也许是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又或者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偶——
这种目光慢慢的不难让人理解其中的含义:占有,无法轻易放手的占有。
无论是伤了她孙女的敌人,还是很有资质极佳的炉鼎。
看在易珩的眼中,却觉得这目光很熟悉,曾经自家爷爷的眼中也出现过这种狂热近乎变态的目光,可最后却让自家奶奶毫不客气的来了一个三百六加七百儿,全方位3d无死角的连环勾拳加直拳,斜踹加下劈——
一顿超强度的锻炼之后,人顿时老实了,整个人也变得正常了。
易珩想着,如果需要,她也可以使出奶奶当年的技艺,挽救一下诸葛老爷子的神智。
虽然麻烦,可传统美德,她还是要遵从的。
“我……”
诸葛婧一个我字翻来覆去的说了几遍,却也只是一个开头,后面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易珩的目光对上钟老爷子的目光,表情有着几分微妙和调皮的避开,却被钟意这个混蛋狠狠的撞了一下,竟然直接把她往前撞出一步,整个人顿时“脱颖而出”。
易珩转头朝他瞪了过去,唇角拉平抽动的启阖着唇瓣:找死啊?撞我干嘛?
钟意懂得唇语,易珩知道他能看懂,而且就她那逼仄的目光,傻子才会感觉不到其中的恶意呢。
谁知道这人竟特不要脸的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的撅起嘴,“我不是故意的。”
放你个狗臭屁。
易珩握紧手指,轻哼的冷睨了他一眼,挑衅抬了抬右眼的眼角,一脸邪恶分子的表情,看的人生出几分胆寒。
“卧槽,完蛋了,这丫头又憋着什么坏呢?”
听见他的呢喃,越泽皱眉看了过去,“怎么了?”
钟意猛拍了两下脸颊,“刚刚得意忘形了,这丫头一定记仇了。”他突然一把抓住越泽的手臂,一脸认真的对他嘱咐:“小子,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这丫头轻易可得罪不起。你要是以后从了她,一定要先想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越泽听的还有些糊涂,可钟意却正色的说:“你一定要想清楚,你是想要死的潦草,还是想要死的纯粹?”
越泽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五官少见的柔顺成了一副白痴的模样。
这问题的题目怎么听着都像是一道送命题啊?
“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要娶她?”
钟意好像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特深沉的给了他一个理由:
你娶回去正好用来——
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