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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穴里的东西出现竟然在一个公寓里出现,易珩顿时明白了秦凯那句:当年在梅岭中发现的那批文物,有三分之一的损毁,甚至还有三分之一,可能已经……被掉包了。其实并不是什么掉包,而是被有些人隐藏了起来。
还有那几起牵扯到小三楼的命案,她差点都忘了,高岳乐的大哥就是在查小三楼的事情,越泽用经济手段攻击姬家的时候,就是高岳乐的大哥配合着他们行动的。
只不过易珩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可现在姬家倒了之后,这个案子也就顺理成章的被警方和军方合作调查。
“所以说,你们在怀疑什么?”
“能进出这栋楼的人,才是姬家想要真正收买的人,或者说是对姬家,甚至约乔司家族有特殊贡献的人。就这个保险箱里的东西初步估价要几个亿,能值这么大的价钱,这人不一般。”
“你们有目标了?”
“是有范围了,而目标却很多。”
“很多?”
秦凯脑门上的皱纹更深了,“你是不知道姬家倒了之后,牵扯了多少人进去。一些人好处理,可还有一些人却动不了。”
“位高权重?”
“还有证据不足。”
易珩了然的点了点头,“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帮你的?”
其实易珩并不是老好人,但她总觉得,这些人里恐怕应该有根梅岭那件事有交集的人,她早有这样的怀疑,如果没有人泄露他们的行踪和消息。约乔司家族的人,又怎么会早有埋伏,等着伏击他们?
“这件事你还是先不要出面,这些人敢把东西拿走,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这几年都没有被查出,看来他们已经在这上面做了不少文章。”
“你害怕了?”
这些人跟约乔司家族不同,易珩清楚的直到这次的任务牵扯军政两界,而且在国内的势力自然也是非同一般,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就算约乔司家族想在国内发展,也要想着怎样才能收买更多的势力?
甚至经过近十年的发展才成气候,由此可见国内的势力本就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同气连枝的这种事更是传统文化传承的一部分。
就算查到这幕后者是谁,又有谁敢轻易动他们呢?
能做到隐藏这些国宝的人,又有哪一个的不是仗着自己可以“通天”的本领呢?
秦凯看了看手里的目录,感觉头都跟着发昏,“不是我害怕了,应该是你才对。”
“我?”
秦凯收起本子和这些资料,垂落的目光转而沉深,“你相信我吗?”
相信?
易珩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相信。”
“相信?你为什么要相信我呢?我不是左丘的人,也跟你并没有深交,我们之间的信任从哪里建立起来的?”
易珩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突然感觉这人有些乖乖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凯的唇角突然勾了起来,“我父亲的死虽然说是跟薛家脱不了关系,可关键却在于他的那份耿直害了他,也许他永远都想不到,自己认识多年的好友有一天会出卖他。你呢?你难道就不怕我出卖你吗?也许我知道幕后者是谁,出了这个门,我很有可能就会背叛你。”
“那又怎样?”
“怎样?如果不是你亲口说的,根本没人不知道这上面还少了几样价值连城的东西。而且可话说回来,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佐证,而且当年下墓的人中,只有你一个人还正常的活着,剩下的人除了死了的,剩下那几人至今都没有醒过来的。”
易珩大概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实你说的话,而且就算现在开始调查,你信不信,五年前所有的资料应该都会被清理的一干二净,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证据残留。甚至最坏的结果就是,等到这件事列入了调查之后,那些人很有可能怀疑这些东西就是被左丘隐匿起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易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啊,是她根本没有顾忌到这一点。
甚至她都没有想到,有人胆子会大到,打这批文物的主意。
“所以我要问你,你现在还相信我吗?”
**
两天后。
白胡推着易珩去做检查,一路上他就跟一朵交际花似的到处打招呼。
“小美,几天不见,你又瘦了?这段时间相亲多少次了?有没有看上你花容月貌的人啊?”
这是他跟一个能有二百斤的女护士的说的,那粗胖的身体,在“狭窄”的走廊里,差点把易珩的轮椅给撞飞了。
“哎呦,小文妹妹,前几天给你带的生日礼物受到了没有?对了,过了今年三十几了?你还准备嫁人吗?”
在对方的目光中,易珩能感觉到阵阵杀气恨不得把他给活刮了。
这人的嘴巴真是可以贱到没朋友。
“我让护士推我下来就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你呢?白医生,你就这么闲?”
易珩为了不折寿,巴不得把这个扫把星立刻送走。
“我当然不闲啊,你这么能作死,我要怎么才能闲?就因为你的关系,越泽直接把我给禁足了,让我专门待在vip楼层,负责你的安全。易大小姐,你从进了医院开始,我都不知道什么是自由的滋味。现在好不容易得以解放了,还不让我放飞一下自我?”
白胡看了一眼面前的检查室,这才说道:“你等一下啊,我进去把资料送进去,然后推你去旁边的偏厅待一会儿等结果,现在外面冷,你还不能出去活动。”
易珩点了点头,耳边总算清净了。
这几天她的精神头不是很好,高烧之后,人总是昏昏沉沉的,而且伤口的炎症也牵扯的有些疼。
不过她在昏睡中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来过?
可她醒了之后,又发现房间里只有护士在,没有其他的外人。
但那种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她问过护士是不是有人来过,可护士却摇了摇头说:白医生说了,这几天你的身体太过虚弱,是不允许探视的。
也就是说,没人来看过她。
易珩目光转而落在一旁的落地窗上,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从上面瞟过,却是奇怪的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
易珩现在的身体行动受限,为了更好的养伤,她几乎都不敢动腰腹的力量,生怕再次出现撕裂伤。
所以她伸手摁下轮椅的动力按钮,将自己带到了落地窗前。
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脖颈上的某一处——
这是什么?
她抬手轻轻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她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几块红斑。
易珩用力的揉了揉,不疼也不痒?
这几天她养伤的时候,都没有自己梳头,连洗脸都是护士帮忙热手巾擦脸的。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照镜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不对的地方。
刚刚冷不丁的撞上窗外那棵粗壮的树干投下来的暗影,她才依稀的从玻璃上看到了脖颈上的印记。
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了看,还真是她脖子上的,她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