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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话说的又是多么的幼稚。
爱和恨哪有那么容易分的清楚?
易老爷子摸着自家孙女的头,难得表现出了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慈爱。
刚刚还想姑娘大了,心思不由爷爷了。
现在看来,这丫头根本就是任性。
易老爷子现在也是操碎了心,当年因为婚约的事情,哪怕他查到了梅岭大桥的真相跟越家有关系,他最后也给越家留有余地。
再加上他知道了越泽那孩子在成长中的遭遇,心里更是多怜悯。
总不能因为长辈的不智,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承担这一切吧?
最后他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隐藏了下来,况且对于越泽来说,他早已受到了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承受的惩罚。
父亲的背叛,母亲的自杀。
抑郁症造成的自残,不止一次摧残着这个孩子。
如果可以出生在一个平凡的人家,也许对这个孩子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所以对于易老爷子来说,他并不排斥易珩的选择,喜欢上是缘分,而不喜欢也是一种了断。
只是自家这姑娘选择的路,远比了断来的更加危险。
易老爷子拍了拍易珩的肩膀,示意她扶着自己起来。
可易珩这姑娘完全没有那种自觉,扶着老爷子的同时,还忍不住说了一句:“不是吧?爷爷,你最近都没有检查身体吗?肾虚?腰间盘突出?缺钙?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咋还腰酸背痛对抽筋了?连站都需要人扶了?要不咱们再检查一下脑ct吧?或许是脑血栓呢?您这么大的岁数了,也应该把这些保健检查重视起来。”
“我是应该把你重视起来,我还没死呢,你就又惦记着谋朝篡位了?脚麻了让你扶一下怎么了?用得着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吗?每次回来都咒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的灵位还在这里呢,我就是死了,也能回来找你这个不肖子孙。”
看着老爷子对自己吼,易珩强忍着被他喷了满脸口水的嫌弃,皱眉说道:“老爷子,您知道您活着比死了更可怕吗?别拿撞鬼吓唬我行吗?像谁没有灵位一样,我的灵位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你摆在了这里,我说什么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好好的,腿脚怎么就站不起来了?谁会想到你是脚麻啊?再说了,没那两下子,您就别装,好吗?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这不是没事跟自己找麻烦吗?我还真以为您入定了呢。”
易老爷子的眉头直接挑出了一个鱼钩的弯度,“你还有脸说?九幽还真是个护短的家伙,竟然把“吃音墙”的声音震了回来,直接打在祖祠的墙壁上,我缓了两个小时才听到声音。”
易老爷子说着还揉了揉耳朵。
矮油!!!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合着刚刚他老人家打坐不是在装,是因为听不见啊?
“老爷子,这波算我的,是我不对。”
“光说有什么用?”易老爷子一把拍在她的额头上,“你少气我一点,我就知足了。为了一个臭小子,就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你是准备跟你爷爷撕逼的吧?”
“老爷子,这一点你应该理解我,我一直认为在情感上,我们的观点都是一致的。”
易老爷子“哼”了一声,“一致什么?一致的允许你,为了一个男人气死我?臭丫头,你到底是被谁养大的?整个一白眼狼,那小子跟你亲,还是你爷爷我跟你亲?”
“老爷子,您这话就不对了。以前你为了一个女人,打压你亲孙女我的时候,可从不手软,我说什么了?你为了让你老婆高兴,就可以不管亲孙女的死活,我就是被你养大的,也不能连个牲口都不如啊?再说了,您都多大岁数了,能讲点道理吗?您是我爷爷不假,可越泽还是我男人呢。这表明了什么?也就是说,不管我以后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那可都跟他一个姓。为啥这一点的重要性你们都认识不到呢?我不偏着他,还偏着谁啊?”
易老爷子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被这丫头的憧憬性言论给炸到了。
好半天,他老人家才缓了一口气骂道:“臭丫头,你才多大就想着有孩子了?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满十八岁就怀孕了,我就……”
“您就怎么样?”易珩一脸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盯着他老人家看。
“我就,我就……我就报警。”
易老爷子憋了好大一口气,才说出后半句。
可事实上这种攻击力,实在让人无语。
易珩抿了抿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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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易珩的处境,越泽并不是很了解。
只是当他进了易家老宅之后,就被带到了一间属于他的房间中。
而易家老宅的内部结构,显然要比他想象的简单,甚至没有他们越家老宅里布置的那么华丽。
更没有之前经历的那种古色古香的韵味,甚至老宅挂的画作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作,更多的偏于西方的文艺风。仿若在现代和古代的界定中,有了鲜明的对比。
对于自己的房间,越泽也是无可挑剔。
书房、卧室、浴室、健身房……
这简直就是一个可以被当做标准宅男的空间地域。
所有日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甚至连日用品的牌子都是他平时用的,而且这里还会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丝毫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怠慢,相反还十分细致入微。
这倒是跟左丘内门那些人对他的态度相悖,看来虽然那些人对他有敌视,可在行动上却一点不敢打折扣,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左丘的规矩有多么的严格。
简单的休息了片刻,越泽的行李也跟着送到。
不过也只是一个行李箱,装着一些欢喜的衣服而已。
来之前易珩已经把左丘的入门规矩大概的说了一下,所有对外联系的工具都不允许携带,而在左丘看到的一切也不允许外传。
到了午餐的时间,有人来请他去餐厅用餐。
不过餐厅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以及左丘的几个家奴。
“我能问一下,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吗?”
旁边的家奴虽然很少说话,但却是有问必答:“老宅的餐厅是独立的,未经允许只有住在这所宅子里的人才能在这里用餐。”
“那其他人呢?例如:木羲?”
“木少爷的午餐会有人给他送过去,他们都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