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那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抹杀?这种催眠很厉害。”
“如果薛家没有这种能力,玄门为什么要留着他们的一次之地?所谓世家,永远都有着让人看不出的秘密。”
“可薛家……藏的够深?”
“不是他们藏着深,而是因为他们家的天赋在这一代中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恰恰离开了薛家。”
越泽眉角微动,“是……薛暮?”
“血脉这东西很奇特,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传承,有的时候女孩才是重点。就像水缪漓和梦楚漓,返祖恰恰就落在她们的身上。”
越泽压低声音,呢喃的说道:“又或者是周文月和薛暮?”
易珩精致的眉角划过一道夺目的光芒,漆黑的眼瞳中印着他的身影,“你无意间知道了左丘继承人的一个秘密技能,我能看到谁才是一种天赋的真正继承人。”
越泽的目光一敛,凝重的神情透着一种无法掩饰的错愕,沉默了片刻,他问:“……所有?”
黄金门再次被关上,顿时隔绝了门外的喧嚷声。
而易珩声音也悄然的传了进来,“不,有一个天赋除外,我看不到帝王卦的天赋传承,我找不到那个可以继承帝王卦天赋的继承人。”
帝王卦。
越泽的目光恍惚的晃动了一下,仿佛这三个字莫名就戳中了他的某个命门。
易珩感觉到他紧绷的手臂,看着光影在他的脸上游动,在他那挺直的鼻梁旁打出一片阴影。
慕叶成奇怪看着易珩,“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
易珩看着薛暮接近付宇迪的身边,两人已经交谈起来,“说了一些能帮我实现阴谋的话,这坑不是你挖的吗?”
慕叶成奇怪的看着那两个人,“可我也没说让她做事啊,你不会让她去勾引吧?”
“她这活可比你说的有挑战性,只要她说话,那个姓付的就会照办。”
“她说话?你不是蒙我吧?她说话就那么好使吗?她又不是付宇迪的祖宗,怎么可能听她的话?难不成她说话还有什么魔力啊?”
易珩斜瞟了他一眼,蹦出俩字:“难说,或许她有呢?”
“不会吧?你不是闹逗我吧?”
“自己看。”
“是催眠。”诸葛诚走到他们的身后说了一句:“无意偷听,不小心看到薛暮手里的东西,好奇才会过来看一眼。”
催眠?
慕叶成一把拉住他闻到:“是那种可以下达指令的催眠?”
诸葛诚点了点头,“我要是没有猜错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个项链就是她的工具,就跟我们家的三棱锥一个用途。”
“你也会催眠?”
“不如薛家精通,他们要更厉害。”
易珩笑了,“没想到你知道的还真多。”
“是频率,我刚刚被她的项链的光晃到了,感觉到这频率有些不对劲儿,这才发现的。”
“那你也很厉害了,这种频率的计算能力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一个催眠师如果被记住了催眠频率可是很容易就被反催眠的。”
慕叶成不喜欢听这种聪明人互相夸赞的吹捧,只是好奇加八卦的问道:“你们说她能成功吗?”
诸葛诚从客观分析,“这对她来说就好像讲个故事一样简单。”
“这么厉害?那她喜欢秦凯这么多年怎么就想过用这个绝杀把他拿下?害得她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值得吗?”
易珩微微垂眸,其实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薛暮,特别是知道他们两家的恩怨之后,她想着或许薛暮催眠了秦凯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毕竟长辈的事已经消耗了他们的青春,为什么还要蚕食他们的未来呢?
可薛暮却说:“伤害你的不是对方的绝情,而是心存幻想的坚持。如果我真的催眠他了,那他还是原来那个他吗?而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进行意识吞噬,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一切,那他会原谅我吗?”
易珩攀着越泽的手臂,其实傻傻心存幻想的坚持又哪是薛暮一个人在做?难道他们不也是为了苦守秘密而在支撑着吗?
他知道她的秘密。
而她也知道他的秘密。
只不过他们都选择沉默——
可她是为了他。
那越泽呢?
是为了她?
还是为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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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姐,我要为这件事向你道歉。”吴昀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易珩转头看去,吴昀已经站起身跟她道歉了。
只不过如她这种身份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吴伯伯这话就严重了,本来闯事地位就是付宇迪,跟您可没有任何关系。我原本也不想把事情弄大的,可实在是气不过。而且今晚的舞会是越家主办,怎么也不能让他侮辱了越家。毕竟我以后是要嫁进这里的,这要是被别人留下了话茬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您说是吧?”
易珩绝口不提左丘,其实在他们眼中,利益高于一切,最好能内斗才好呢。每个人的心里都多几分盘算,自然有些事就变的更加容易了。
“易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而且我保证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被泄露出去。如果有人敢乱嚼舌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话听着顺耳,可易珩知道,这人恐怕是在威胁她。这里最有资格把话说出去的就是她了,身为受害者,她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权,这是要暴力封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