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楚漓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在乎的是你的身体。你看看你现在身上的温度,南宫行每天给你熬药,就是为了尽快去除这股气息。而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身体中有煞气,再加上这股气息,身体才会坏到现在这个样子。易珩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这股气息对你身体的损伤有多严重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就算不心疼这些帮着你,关心你的朋友,请你心疼心疼你自己。雪山,我替你去。”
易珩抬头看着她,目光中失去了原有的笑意,冰冷的盯着她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身边的目的?你这样帮她,是想背叛我吗?”
背叛我吗?
背叛我吗?
梦楚漓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的脸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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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鸿实在有些受不了学校的氛围,这种太阳光,太欢乐的气氛,跟他的人物设定总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所以只是一张单人沙发,也被他做出了一种奢华感。
再加上他那自带偶像包袱的行为举止,简直不要太帅。
只是喝着一杯咖啡,也让人感觉瞬间到了法国的塞纳河边,优雅中透着一种矜贵。
越韬一进来,就被他的这种洁癖真空般的自恋感,给闪了一下。
“我说楼下怎么来了一堆女生,原来是姬二少在这释放荷尔蒙呢?”
姬长鸿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都矜贵的隐藏着一种施舍。
“我还以为你们家的学校能教出多么有教养的精英呢?还不是一群没有脑子的花痴?”
越韬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端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闻着这咖啡的味道,他舒展着眉峰,“没想到姬二少现在真是纨绔到了骨子里,来我这里也自带咖啡?不过这手艺可是比那些专业的咖啡师还好。”
专业的咖啡师?
姬长鸿斜瞟了这小子一眼,竟然把他和那些咖啡师相比?
他喝的可是内涵好吗?
不是那些只是浮于表面的技巧。
而最根本的区别在于:他是品咖啡的,而那些人就只能做咖啡。
“你放心,这种机会对于你来说,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还有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这两年没有怎么上学,准备重新会小学深造吗?听说,小学的教材改版了,学起来不轻松吧?“
越韬要不是因为受伤,也不会把头发减掉。
谁让他伤在脑袋?
而且这家伙竟然奚落他的头型还不够,甚至还怀疑他的智商?
果然是个有仇必报的小气鬼。
“你找我是有事吧?有事说事。”
姬长鸿放下咖啡杯,抿了一下嘴角,“我还以为脑袋动手术能有多出息呢?倒是比之前还害羞?小子,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年纪比你大,跟我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别指望我叫你哥,想做哥也要有个样儿摆在那,难不成你觉得你比我老,比我高,就有什么了不起吗?“
“如果不是我,你两天前也不会安然回到越家,现在还在我面前跟怼我?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报答的?”
越韬手里的咖啡杯一抖,咖啡差点洒了出来。
“那天是你帮了我们?”
姬长鸿很喜欢他这个表情,他就喜欢这种脸上出现裂痕的表情。
足够意外,也足够打脸。
“你以为呢?你觉得对方能出动那么多辆车拦截你们,甚至上面载着重型武器,难道就是想跟你们打个招呼吗?”
越韬压下心里的惊讶问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的车子被扎,不是意外。”
“意外?”
姬长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碧绿的沁人心肺的扳指,他的手指悠闲的转动着扳指,声音带着一种嘲讽傻逼的蔑视。
“你确定你的脑子好了?不需要回去再重新弄一下?什么叫做意外?意外的被车追赶?意外的被逼进小路?然后意外的被扎爆了车胎?你的心大了吧,被脑子憋的?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被你们撞见了,这就等于2012世界毁灭。而你们很幸运的没有被毁灭。”
“所以当时是有埋伏的?”
“被处理掉了,要不然你那么傻逼的从车上下来,早就被一枪爆头了。”
越韬转头看向他,“当时你在场?”
“不然呢?我最讨厌去那种地方,我的衣服都被弄脏了。还有那些人都很邪性,手里的脏东西多了去了。处理他们还真是废了我们不少的劲儿,我们把人带走的时候,你们不也看见了?”
越韬立刻想到那两辆黑色的保姆车。
“你们在那两辆车上?”
“算你还有记忆,你要是记忆了,我立刻把你打包送走。”
越韬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有点长,可姬长鸿好脾气的给他时间,让他缓冲。
“所以说……她也在车上吗?”越韬看着姬长鸿的目光中,有些急切,还有着一种肯定?
“她在车上,一直看着你们。这个答案够清楚吗?”姬长鸿绝对不忘记给他二次打击,“附赠一个事实。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她解决的,你们欠她两条命,你的心里会不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