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想到这家伙现在竟然还会找同盟了,慕贤卓可是比他有手段。
而且就算想瞒他什么,根本没有多少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剑还有枪。
无论用哪一种“工具”,都能直接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摩擦了。
钟意双手抚慰的搂着自己的肩膀,牙齿之间打颤的说:“这事你们别问,其中的原因你们就算问我,我也不会说的。不过那丫头的话你们是可以信任的,她身体里的煞气是可以被她随意控制的,也的确可以隐藏她的气息。”
南宫行这个唯物主义者,还在纠结着他的科学论。
“可这种方程式根本不成立。”
还方程式?
钟意直接瞪了过去,“你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不成立的方程式。你见过有几个半灵体的?三魂七魄都有,人还喘气呢,可身体却横穿阴阳,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好吗?再说了,我们这些人哪个的身上没有这种不成立的方程式?我这双眼睛从小就开了光,看鬼,看妖,看傻逼,我说什么了?”
周围一阵沉默……
“谁是傻逼?”
前面两个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句话……
钟意直接朝南宫行指了过去,“他,我说的是他,慕老大我怎么可能说您呢?”
只见一道黑影直接朝钟意扑了上去,“咣咣咣”就是一顿揍。
把一个理工直男逼的动手,慕贤卓转头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让你在那装大尾巴狼?
有话就不能优美的说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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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梦楚漓刚从帐篷里出来,就被迎面过来的一个人给吓着了。
“你是谁呀?”
雪山里的天气是冷,可是还不至于有人用围脖把自己的脸封得严严实实,就是那双眼睛上还戴个墨镜。乍眼一看,就跟木乃伊变异了似的。而且走道还一瘸一拐的,她实在想不到营地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行事更加诡异,一听她说话转身就跑,跑的那叫一个遛啊,只不过这一瘸一拐的跑法,还真是快不起来。
梦楚漓一个擒拿就把人直接摁在了地上,“说,你到底是谁?今天你要姑奶奶我抓到,就别想活着走。”
“呜呜,我……公益,公益……”
听着那支支吾吾的说话声,梦楚漓一句也没听懂,伸手就去抓他脸上的围巾,可一眼看到的却是红肿的一片。
“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梦楚漓没记着谁长着一张猪脸的样子啊?这么有特色的长相,一旦说是被她看着不可能记不起来。
“一大早的你干嘛呢?你这是又欺负谁呢?还坐在人家身上?”南宫行顶着一头鸟窝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往头上戴帽子。
“这个人你认识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刚刚他一看到我转身就跑,是不是奸细?”
南宫行探头看了一眼,“奸细个头,营地日夜都有人守着,谁能混进来?你把屁股往旁边挪一挪,我看看那件衣服。”
梦楚漓往旁边侧了侧身,南宫行一眼就看见了衣服上的牌子,表情诡异的哼笑了两声:“那是钟意。”
“钟意?”梦楚漓低头看去,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一个劲儿的对她点着头,还真是钟意呀?
“你什么情况?你脸上那是怎么回事儿?”一大早的把自己弄成这个的德行,这又是哪来的时尚?”
钟意这家伙就是一个烧包,虽然比不过姬长鸿那个妖孽,可对自己的时尚要求也是有着独特的见解,就连他们的登山服其他人制服都差不多一样,只有他的偏偏弄出来一个绣花的标志。
现在又把围巾当面罩,还带着个墨镜,这打扮也是要命了。
“呜呜,呜呜……”
“你倒是说话呀,你呜呜什么,我听不懂。”
南宫行走了过来,好心的把梦楚漓从钟意的身上给扯了下来。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重。你压在他身上,你还想让他说话,喘气儿都难。”这个时候南宫行开始献爱心了,钟意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放你娘个屁!我的体重是标准的。”
“一百三?”
梦楚漓抬脚就想把南宫行踢山下去。
“别闹了,出事了。”
一大早慕贤卓就出去了,大概是养成的习惯,他例行会到营地的周围去做一些检查。
梦楚漓一看是他表情凝重地快步走了过来,在不知不觉中立刻警觉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慕贤卓低声说:“我们恐怕被人跟踪了。”
钟意刚爬起来,脸上的围巾掉了一半,可还不忘说道:“你不会是说:有人跟着我们上了雪山吧?”
梦楚漓听着他那有些漏风的普通话,皱眉朝他看了眼。
昨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钟意的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样,怪不得把自己弄成一副木乃伊的形象,合着是藏拙呢?
“这些人有备而来,而且隐藏的很好。我上周边去观察了一下,他们甚至把自己的脚印都埋了起来。”
梦楚漓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慕贤卓的手掌朝上一摊,几个人低头看了一眼。
钟意:“这什么都没有啊?”
南宫行好像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光从慕贤卓的手心划过,“不对,有东西,是鱼线。”
“鱼线?”梦楚漓摘掉手上的手套,手指轻轻的往他的掌心一掠,“还真有东西?”
一根透明的细线被她捏在手里,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鱼线,而是特制的一种线要比鱼线更加坚韧。
“我在周围布置了几个小机关,有五处的鱼线都断了。”
这种鱼线是透明的,布置在雪山中根本让人注意不到,别说是那些所谓的跟踪者,就是他们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这手法也是够丧心病狂的。
真不知道慕贤卓是怎么在雪地里找到这些断掉的鱼线,苍茫的一片雪白,就是做了记号之后,他们都不一定到原来的位置。
慕贤卓,你这个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