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娶妻的话,按照“诸侯半年、大夫三月”提前下定,纳妾的话时间差没有硬性规定,不过郑重一点的话,为了表示对女方的尊重、李素也可以按照大夫的标准,故主终于死了,竟是如释重负的心态。
“桥将军,我们自由了,怀帝死了也一年多了,陛下终于既往不咎了。”他身边的几个校尉、都尉,纷纷跟桥蕤庆幸。
桥蕤浑浑噩噩地走出左校甲署坊,看到那个来宣旨的官员就在门口监督,他壮着胆子上前询问:“敢问上差,罪将桥蕤,想知道我的家眷如今……”
那个来放人的官员人还不错:“放心吧,陛下特地交代过,不要为难罪人之妻。你夫人只是白粲十月,并未受辱。今日我也特地带来了,你带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说着,旁边一辆车上押下来一个妇人,正是桥蕤的后妻杨氏。
“白粲”就是筛粮食,把白米和米糠分开,或者是把面粉里的麦麸子筛掉,算是女人服的劳役刑里比较轻的劳动了。
桥蕤还有些不敢相信,抓着妻子双臂上下摸索了一下,倒是不像吃了什么苦,也就不管了。
他又追问自己的儿女情况如何,得知他儿子因为年少,也只是被要求砍柴,已经释放。但是大女儿和小女儿就完了。
大女儿已经沦为李素的奴婢,小女儿目前也是诸葛亮的奴婢。李素是不准备把大桥纳为妾了,而诸葛亮目前也还没打算补纳妾的手续,除非是将来小桥给他生了孩子,那就补一个。
负责放人的官员貌似还挺尊重桥蕤的意见:“怎么?莫非桥生还有想法?陛下倒是宽仁,对于已经大赦之后的前罪将家属,依法可以完全不予追究。
所以,桥生若想要回令嫒,找友人稍微准备些钱财,按照赎奴婢的手续,正式提出,可以把两位令嫒从李司空和诸葛长史府中赎回。”
当然了,对于已经被玩弄了这个事实,就没办法了,赎也只是恢复自由身而已。
桥蕤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种人怎么惹得起。他现在就算在大赦的范围内,也只是变成平民,又没有恢复官位,怎么斗得过别人。
而且他就是想赎,眼下也找不到人。稍稍打听了一下,他两个女儿应该都被主人随身带走了,所以大女儿在夏口,小女儿在野王。千里迢迢赎个屁,连门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