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翰急忙冲过去,挡在李心月身前,陈正茜顺手给了楚之翰一个耳光,大声训斥:“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个不亲不孝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吗?”
陈正茜再次挥动胳膊向李心月再次打去,楚之翰抓住陈正茜的双手:“妈。”
陈正茜看着楚之翰愣了一下,她挣脱开楚之翰的手,近乎歇斯底里地冲着李心月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在我这得不到,就想办法接近我儿子,有我在,你就永远也别想进我们楚家的门!”
盛夏乘势继续直播:“……正在顺利进行的婚礼,突然出现意外情况。新娘被突然出现的恶婆婆抽了一个耳光,厉害了我的香格里拉,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盛夏的直播镜头里,陈正茜要打李心月被楚之翰拼命拦住,气急之下,陈正茜晕了过去。
现场乱作一团,直播黑屏上布满了网友的弹幕:“什么情况,这才刚到高潮啊”、“出人命了,大家快跑啊”、“真的是撕逼大战啊,居然黑屏,打个马赛克也行啊”“渣男渣女联手对渣婆”“求真相,求赶紧连接”“这么火爆的婚礼,马上买票去香格里拉,强烈要求现场观摩实景演出,世纪婚礼!!!”……
晕倒的陈正茜被送到医院,她躺在病床上慢慢醒来,看到儿子坐在床前,她觉得心里好凉,一边吸氧,一边继续训斥儿子,“之翰,我真是想不到,你能当众做出这种事情。我真是白养了你一场!”
望着病中的母亲,楚之翰语气软了下来:“妈,您误会了,这个婚礼真的只是一次直播秀。”
“既然是作秀,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如果不是别人通知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楚之翰一愣:“是谁告诉您的?”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允许你和那个李心月在一起。”
“要埋怨您就埋怨我,不要责怪李心月。这场婚礼是我策划的,是我一再恳求她当新娘的,她,嗯,其实也是一个好朋友,好心帮忙而已。”
陈正茜盯着楚之翰:“听你这么说,你们之间就是没有什么了?”
楚之翰回避了这个问题,“妈,您好好休息吧。”
“你别打岔,老实回答我,你们是普通朋友还是情侣?”
楚之翰看了一眼床头的氧气瓶,努力克制内心的烦躁:“妈,医生说了,你的血压有点高,你别激动啊。不然会有危险的。”
“你回答我的话。”
楚之翰勉强说道:“是……好朋友。”
“可是你前几天在普达措的直播里,怎么当众宣布,你喜欢那个狐狸精呢。”
“那只是我一厢情愿,李心月并未答应,是她一直当我是朋友,行了吧。”
陈正茜看着儿子的表情,她半信半疑,但不管怎么样,这种情况下不能逼得太紧。她松了一口气说:“那好,既然如此,你收拾一下,过两天跟我回上海。”
“妈,我的事业刚刚有点起色,直播的影响力越来越好,我暂时真的离不开。”
陈正茜感到呼吸困难,好像整个胸部都要炸了似的,她无法忍受在香格里拉多待一分钟了,咬咬牙说,“好,你不走,我走,这样你满意了吧。”
楚之翰听说陈正茜要走,露出轻松的表情:“好的,妈,我知道了。对了,明天几点飞机,到时候让阿裴送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花瓶打碎的声音,楚之翰赶紧走出病房,发现地上的碎花瓶旁有一枚戒指,正是那枚他向李心月求婚的绿松石戒指。
楚之翰明白李心月一定是刚刚来过,他拿起戒指追了出去,却早已不见她的身影……
就在老冯带着便衣警察进入工厂时,其他公安干警排着队蹲低行进,从多个角度逐步潜入厂区,与此同时,他们佩戴的耳机里传来老冯现场的声音。
然而,当老冯摘下颗粒状耳麦后,现场的指挥队长马上意识到他们与老冯失去了联系,遂寻问身边的警员:“现场都封锁了没有?”
一名公安干警回答:“报告,已经包围了办公大楼。”
“好,一定要保证冯队的安全,如果3分钟后冯队没有回应,立刻强攻。”
老冯走进的房间是个四面封死没有窗户的大房间,里面只有一盏灯,三个沙发座和一张小桌子,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头上的礼帽挡住了他的脸。
辉哥走到那个人面前,恭敬道,“欧阳先生,马老板来了。”
老冯主动打着招呼:“欧阳先生?见你一下可真不容易啊。”
老冯慢慢走上前去,终于看到了“欧阳先生”的脸。
金小天也跟上前,看到了“欧阳先生”的真面目,他心里一惊,这个人跟他见过的欧阳速写画不一样,显然这个人不是欧阳,而是一个陌生人。
老冯认出对方是假的,心中暗想“不好”,也许这是一个局。但此刻,他只能将计就计,说:“欧阳先生,您好!现在,咱们可以开始谈生意了吧?”
“欧阳先生”只是坐在那,没有回应,而是望了辉哥一眼。
金小天眼看着辉哥伸手从沙发下拿了个东西,他惊觉不好,只见辉哥拿出一个电击器捅到老冯身上,老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全身蜷缩。
与此同时,天蝎也用电击器给了金小天一下,金小天很快失去了知觉。
辉哥马上下令,“快,把他们弄走。”
天蝎马上打一扇地道暗门,辉哥的手下分别将老冯和金小天架起来,沿着那条昏暗的地道逃离了那个房间。
工厂外埋伏的警察静静等待了三分钟,仍然无法与老冯取得联系,指挥车上的队长只好下令:“开始强攻!”
立刻,厂区内的各组突击队员从各个角度冲进办公楼,对老冯展开营救。
荷枪实弹的突击队员切开了工厂的铁门,找到老冯进入的房间,撬开房门,里面已空无一人,但他们迅速发现地上有个地道,这道门比之前的看起来还要新,还要厚。
突击队员们开始布置装置炸门,装置引爆,炸开了地道门,大家跳进漆黑的地道,打开头盔的灯,排着队列持枪观察,然后向前追击。
现场的指挥队长得知胡志辉团伙沿那条地道逃跑,他判断胡志辉不可能临时挖出一个巨大的地道,了解到工厂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队长立刻下令:“所有现场队员,分组追击!马上搞清楚防空洞有几个出口,封锁防空洞出口。继续申请警力支援!”
突击队员们沿着地道追至防空洞。
防空洞内空间巨大,四通八达,突击队员们只好分组寻找老冯。
然而,当公安干警找到并封锁防空洞的出口后,里面的突击队员也从出口爬出来,他们并没有找到老冯。
指挥队长只好下令:“调遣所有警力援助!半径五公里,地毯式搜索,五公里搜不到就扩大到十公里!让交管部门配合,调取各路口的监控录像,特别注意厢型车,不要放过一点线索!”
金小天终于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戴着头罩,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嘴里被塞着毛巾,身体被人用脚踩着,整个人随着地势起伏着。金小天发不出什么声音,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行驶的车上,而且是车厢后座下。
与此同时,老冯跟金小天一样正躺在另一辆车上,他思考着自己是在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导致被绑……
一路剧烈的颠簸之后,车停了下来。
两人被带下车,一阵推搡下,师徒二人上了山,一路上走得磕磕绊绊,不时摔倒,再爬起来继续走,最终,他们被推进一个屋子,分别被绑在两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