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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向霆扶着顾怀远走到房间,顾琛转身拿出房卡开门,进门一气呵成,自己径直走进房间,没看许钊一眼。
“阿琛。”顾琛经过的时候许钊小声喊他,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搭理,顾琛头都没回。
顾琛没有关门,许钊就站在门外,只要一步他就可以迈进去,可是他不敢。他只能乖乖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的顾琛,渴望他能一时开恩。他不奢求顾琛直接原谅自己,他只希望顾琛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惩罚也好责骂也罢,他都能坦然接受,只是能不能不要这样不搭理他,他受不住。
而顾琛对许钊可怜巴巴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神色自如地坐在沙发上看顾怀远的剧本,不时在剧本上写写画画,看完了之后他伸伸懒腰倒了杯水,换了拖鞋去洗澡。
这期间顾琛几乎把许钊当成透明人,任由他直挺挺地戳在门口,看着他的眼神几乎要委屈地哭出来。顾琛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其实要说生气也算不上,顾琛明白许钊必定有什么苦衷,只是任何人担心了几个小时还等了这么久心情都不会很好,尤其是被担心的人还在撒谎,顾琛觉得自己表现地已经够温柔的了。
该怎么惩罚他呢?顾琛心中暗暗地想,总要给他个教训的。
让顾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走去浴室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面。许钊不着寸缕地跪在床边,上身趴伏在白色的床上,背上的青紫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因为床的高度问题,屁股高高地翘着,他双腿分开跪立,从顾琛这个角度看许钊的全部都一览无余。更让顾琛没有想到的是,在许钊劲瘦的腰上,横放着一条皮带,看上去就结实的很,身边居然还摆放着捆电线状的东西。
怎么?这是打算负荆请罪?真觉得他下不去手么?
听到顾琛的脚步声,许钊也不敢抬头,本来只在脸上逗留的红色迅速蔓延到全身,整个身体都因为恐惧和羞耻绷得紧紧的,更加凸显出流畅紧实的线条,让人格外想在那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点印痕。
“阿琛,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天知道说出这些话费了许钊多大的勇气,他几乎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但是他还是强忍着一句一句地把话说得清楚,“我只能找到皮带和网线了,如果你需要其他,嗯,道具的话,我再出去买。”他是真的想求得阿琛的原谅的,只要他能原谅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呵。”顾琛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呵,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许钊旁边,拿起许钊腰上的皮带,在空中挥了挥,发出骇人的嗖嗖的响声,许钊的身体随着声音起伏了两下,紧张到了极点。
“解释。”顾琛把玩着皮带,说出的话简单明了。
许钊刚想直起身回答,就被顾琛伸手按住了,他的力度一点都不大,可是许钊却不敢在起来,乖顺地被按在床上,仍旧保持这个羞耻的姿势。
“我受到袭击之后,就一直在追寻我堂弟许和与另一伙参与的人的消息。五天前,我掌握了许和的动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放任他去和另外一伙人联系;四天前,他们碰了面,另一伙人居然是许氏集团董事会的成员,收买的内线说是打算联手对付我,但是时间一直没有商定。知道这些之后,我不想坐以待毙,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所以我给他们提供了这个机会,就是跟着你去拜祭老爷子,”许钊转头看了看顾琛这边,顾琛的表情不辨喜怒,看到许钊转头,示意他继续说,许钊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下去,“这两天他们一直在商议商议行程,我回来的那天,刻意放出了消息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联系了公安部门的人,成功把他们一网打尽。”
听起来很完美,可是顾琛敏锐地察觉到许钊避重就轻的部分:“许和呢?”
“被警察当场击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他不会留下这个祸害。
“为什么?”
“因为他意图谋害我。”
“所以,”顾琛一字一句说的慢条斯理,“你的意思是,你用自己做饵引蛇出洞,并且,大获成功?”
“是的,啊!呃。”许钊刚刚回答,就感到一阵巨大的疼痛,让他痛叫出声,刚张口就又把声音死死压在口中,发出沉重的闷哼声。还没等这阵疼痛过去,又是狠狠三下皮带砸下来,许钊感觉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抽筋拔骨一样的剧痛把他整个人都压在床上,冷汗一下子全冒出来,活像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后屁股上早就争先恐后地肿起几道伤痕,由白到红,皮肤表层都泛起了血点。
顾琛是一点都没留手,他看着无力地趴在床上的许钊,冷声说:“我是不是该给许董道个喜?”如果许钊之于顾琛是个陌生人,他会为他的心机手段感到惊叹,他深谙用兵之道,奇正相辅,着实打了一场大大的胜仗,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公司的清洗换血,还成功地铲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可是许钊现在之于顾琛是恋人,他为他的手段而感到生气,这其中只要出了一点点纰漏,他就只能在病床上看到他,想想许钊身上出现的伤痕,一阵阵后怕。
“对,对不起,”许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了哽咽的哭腔,“我知道错了。”
他疼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无助地颤抖着,臀肉上的伤痕显得更深的红色,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保护欲和凌.虐欲。顾琛却完全不为所动,他拿起手中的皮带点点许钊的伤痕,引起后者一声轻轻的痛呼,责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怕你担心。”
“知道我担心还敢做这样的事?”
“对不起。”
“足够的利益就能让你去冒险了,对吗?”
许钊头埋在床单上,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