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祈麟被安素素碰得有些心痒,不过一回头看到她不满的目光又忍不住失笑,他不加掩饰的赞誉溢满眼底,浓浓的透着化不开的情意,看得安素素的心底莫名的一烫,慌忙避开了目光:“难道,我猜错了?”
“当然没有。”宫祈麟见安素素是真的不满他此时的态度,便也收了几分玩笑的意思,陪着她一起认真起来:“若不是知道母后是最近才知道有关淮安县主家的事情,我还真以为当时这些事情发生时,你就在现场盯着呢。”
“这么看来,父亲这番是死心塌地的要上安国公府的大船了?”安素素嗔了宫祈麟一眼,成功的将话题又挪回到了眼前的正事儿上。
昔日还是称兄道弟一起同饮娱乐的同僚好友,转眼间便成了落井下石恨不得他马上死了了事的仇人;这种四面楚歌的局面毫无疑问已经将安肃逼到了悬崖边上。
之前还指望着安如意进宫能够挽回一下处境,可是宫祈麟的一道旨意却直接就干脆利落的断了他的希望,不仅赔进去了一个女儿,还让他已经被皇帝舍弃的命运毫无掩饰的被搁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再也没有了遮掩逃避的可能。
安王步步紧逼,周围的势力又对他墙倒众人推……
唯有安国公府,在这时候对他伸出了所谓的援助之手,安肃怎么可能会犹豫,自然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寻求生路。
为了能够达成这个目的,别说是再赔进去一个庶女,估计对方就算是要他交出他的夫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送出去的!
这就是安肃。
安素素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父亲她实在是了解的再清楚不过了。
“安国公也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庆安候的旧案就算是将一切都推到安肃身上,他也脱不开干系,倒不如在这时候扶安肃一把,若是万一事情最后有了转机,他也算是又拉紧了一个助益。”宫祈麟示意一旁站着的春熙上来将已经有些凉的酒壶拿下去重新温一温,之后方才又继续说道:“这事儿不急,现在姑且先让他们先互相咬着吧,最后差不多让安王收网就好了。”
“难道昔年的事情,除了牵扯到我的父亲和安国公府,还有大鱼在后头?”安素素愕然,她是真没有想到,虽然说昔日庆安候府的冤案势必牵连不少,可是如今已经扯进来一个右相,一个国公府,难不成还有?!”
宫祈麟先是顺着底下安王的邀请一起饮了一杯,之后才压着声音不动声色的为安素素解释道:“当年无论是右相还是安国公,都不是什么入流的角色,庆安候府被冤覆灭之后留下的那块儿大饼,他们虽然也吃到了不少甜头,可毕竟不是得益最多的。”
“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安素素对昔日朝堂上的风云往事可谓是一窍不通,所以此时也只能依靠宫祈麟来答疑解惑了。
“母后看看这殿内,除了安如意之外,还有谁是应该来却还没有来的呢?!”宫祈麟并没有直接回答安素素的疑问,而是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