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是被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吵醒的。
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的脑袋有些闷闷的发沉,这种完全没有体会过的陌生感觉已经让她十分难受了,再加上那嘈杂的乒乒乓乓声,更是闹得她头皮都要炸了。
这慈宁宫什么时候变成铁匠铺了?
极度郁结的安素素一边琢磨着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来慈宁宫打铁,一边习惯性的挑起床帘打算叫风息,只是她万万没料到的,挑起帘子的一刹那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
安素素看着被迫停在自己面门前仅仅只有数寸远的沾血刀刃,第一感觉便是她在做噩梦,所以只是轻轻的眨了眨眼睛,便一脸淡然的扭头看了一眼正持剑架着这把利刃的雨露:“小点儿声折腾,哀家困了!”
语毕也不等被吓得脱了半条命脸色泛白心有余悸的雨露反应过来,便又继续放下了帘子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靠着软枕睡下了。
见安素素又回到了暖轿内,风息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更是不敢马虎大意的和一旁的雨露联手,死死的守护在暖轿前,苦苦的支撑着黑衣人越发疯狂的进攻。
但是很明显,从第一批支援过来的暗卫到达时开始,这些黑衣人便已经失去了先前的优势,等到越来越多的暗卫赶过来加入战局之后,领头的黑衣人大约是感觉到大势已去,非常干脆的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在丢下了四五具尸体之后,那群黑衣人分散向四周溃散,而宫中的暗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吃了这样的一个暗亏,这些向来训练有素的死士们哪里还会纵容这些黑衣人继续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等指令,便已经跟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毫不客气的追了上去。
宫祈麟赶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黑衣人离去的尾声,他阴沉着脸站在安素素所呆的暖轿前,冷峻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嗜血的冷笑,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地上横着的几具尸体,最终停到了一边跟随着他后脚到达这里的靖王爷身上。
靖王爷被宫祈麟的目光盯得脊背发毛,他带着几分玩笑抬手冲着宫祈麟摆了摆,一脸无辜的开口道:“我发誓,不是我!”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宫祈麟的眼神里的冷意并未消散,他缓缓的走了两步,站到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旁,低头查看了片刻,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嗯?”
“怎么?”靖王爷见到宫祈麟的脸色不对,不禁也带着几分好奇走过来,顺着宫祈麟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刺客,透过他撕裂开的衣襟,只见他胸口致命伤口旁的皮肤上,隐隐的盛开着一朵怒放的血色昙花!
而且更为神奇的是,这朵昙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凋亡,最终也就只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经从这个刺客的胸口消散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靖王爷的脸色陡然大变,扭头一脸惊愕的看着同样神色凝重的宫祈麟:“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