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眼前的杜鹃到底经历了什么,虽然此时经过她自己的描述已经让在场的人知道了个大概,但是毕竟口述得再细致,却总归是无法达到当时所遭遇实际景况的万分之一。
她微微的抬着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安素素,在风息将那些东西取走之后,忙不迭的又冲着她磕了两个头才道:“还请太后娘娘明鉴,还我们夫人,一个公道吧!”
“惊蛰,你先看看。”安素素并没有着急接风息手中捧着的东西,而是抬头去看还守在安国公夫人身边防止她再晕倒的惊蛰:“这些,到底是什么毒?”
“这些并不是会立即致人于死命的毒药,但是却会积存在人的体内,平时并不会有大碍,可一旦遇到受伤出血的状况,这种毒的功效就会立显。”惊蛰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着风息的手看了看便已经语气平静的说出了结果:“它会阻止血液凝滞,如果当年的安国公夫人身上带着这种毒生产的话,必然的结局就是血崩而死!”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眼前的地步,哀家觉得还是移交大理寺吧。”安素素听完惊蛰的解释,也没有再看剩下的书信,而是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宫祈麟:“毕竟是人命官司,又涉及到安国公府的家事,还是力求稳妥公正一些为好,皇帝你觉得呢?”
根据大夏刑律,涉及到皇亲国戚、公侯世家的罪案,一律由大理寺主理。如今扯出的这桩安国公府旧案,虽然涉及的是安国公府的家私,可毕竟牵扯上了人命,所以送过去于情于理也都应当。
“母后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尚处在正月,大理寺那边也暂时无人接手,不如就先将安国公夫人暂押在宫中大牢,等到正月之后再移送过去吧!”
对安素素的提议,宫祈麟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不仅如此,他还根据眼前的实际情况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根本就没有给安国公夫人任何说不的机会,便给一旁的风息使了个眼色。
安国公夫人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彻底吓傻了,她本要开口求饶,却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痛,再开口却已不能再说出口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瞠目结舌的挣扎着被风息她们强行给拖了出去。
“宁国公夫人,戏好看吗?”
等着安国公夫人被拖走,宫祈麟才缓缓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如针毡的宁国公夫人。
“……陛,陛下,妾身知道该怎么做。”宁国公夫人有颤巍巍的站起身,匆匆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回道:“妾身,什么都不会说的。”
“若是夫人你什么都不说,那朕让你留下干什么?”宫祈麟好以整暇的端起炕几上的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做,宁国公会告诉你的。”
“妾身明白了,妾身这就告退了。”宁国公夫人听到宫祈麟的后一句话,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可是心底却已经把此时应该正在府中喝茶赏画的宁国公骂了个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