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她拒绝之后宫祈麟又会耍什么新花样,所以安素素倒也没有再扭捏拒绝,而是很坦然的便有样学样的将那勺燕窝咽了下去。
这样一人一口倒是没多久,那盅甜汤就见了底。
宫祈麟又叫风息领着人进来伺候着漱口换了茶盏,等到风息退出去之后,宫祈麟才又扭头看着安素素继续着方才没有说完的话题:“在安国公老夫人的眼中,当时的安国公夫人实在是太过桀骜不驯,不服管教;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所以安国公夫人在婆婆的步步紧逼处处打压之下,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开始反抗。”
“而恰好就像你说的,她又有了昔日那位外室的一些蛛丝马迹,所以自以为拿住了安国公老夫人的把柄,甚至等不到在外戍边的安国公回京,便已经抢先在安国公老夫人面前露出了苗头。”宫祈麟捏着帕子慢悠悠的擦了擦手,方才端起炕桌上的茶盏,轻轻的拨弄着面上的浮沫:“你觉得,安国公老夫人还会给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人留活路?”
当然不会!
安素素很明白宫祈麟所说的深意。
如果让现在的安国公知道他的生母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那么对当时的安国公老夫人来说,可谓是不折不扣的灭顶之灾。
就算是安国公老夫人一直含辛茹苦的将他照顾大,但毕竟是用那样一种不堪的手段将他从生母身边夺走,最后还要了他生母的性命。
这样的仇怨,安国公那样久在军中熏陶出来的血性汉子,如何能忍得住?!
就算是不杀了她为生母报仇,也势必会夺走她当时掌握安国公府的权利,让她在府中生不如死!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沦落到那样可以随人欺辱的地位,绝对也不是安国公老夫人所愿意看到的。
“安国公老夫人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儿媳妇,既能操持家事,又不会忤逆她的棋子;而正好,当时进国公府陪伴姐姐待产的现任安国公夫人就出现了。”
这些就算是现在扔出去也绝对是惊天秘闻的消息,在宫祈麟的口中就像是询问天气一样的稀疏平常,他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又继续说道:“既能不断了与越西苏家的联姻,又能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更主要的是这个妹妹是庶出,这样的出生注定她不可能像先前的那位安国公夫人一样对老夫人做出质疑和反抗。而后发生的一切,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安素素呆呆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不解之处:“可是,这件事情至始至终,安国公都是不知情的吧?如果是这样,那现在这件事情东窗事发,安国公想要摆脱这一切,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啊?!”
安国公在这整件事情理,甚至还可以被说成是一位不知情的受害者,若是他一口咬定并不知道嫡母与继室的歹毒,又有谁能真的将他怎么样?
就算是声名受损,可是在安国公府如今的权势面前,又有谁还会真的去在乎那点儿名声?!多的是人上赶着凑上去求结亲求交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