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我没有!”
阮惠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连退了数步才停下来,慌忙的摇头否认道:“我才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我不过是……”
“那同样是难过,为何你会偏向于你父亲,而不是你母亲呢?”安素素看着方寸大乱的阮惠,轻蔑的笑了笑:“不过是因为你母亲手中没有能够保护你平安的筹码罢了,若是你的母亲强势过你的父亲,拥有控制大局的筹码,你还会这样********的去变着花样的讨好你的父亲希望你的母亲和你一样的忍耐吗?”
“所以,阮惠,你是不是真的只是希望家里一切都好,我姑且只是笑笑。所以你也不用再继续想要说服我了。”安素素语毕也不管阮惠再说什么,只是转头从另一边离开了鱼池,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站在那里如同木桩一般的阮惠一眼。
其实就像安素素所说的,阮惠会如此,她并不奇怪,也不评断。
毕竟现在很多女子所抱有的,都是这种想法。委曲求全,大度忍耐……
反倒是她的想法,因为过于偏激而很少会被人接受。
曾经她想过,若是没有进宫,她被父亲和周氏随意摆弄送到哪家去做填房甚至是妾室她会如何,大概……是不会像阮惠的母亲那样,青灯古佛一生的。
与其拿着剪子去绞了自己的头发,倒不如去绞了那负心人的性命,来得更为痛快!
“主子,您别听阮惠那小蹄子的胡说八道,主爷是断断不会像那个……”
北风见安素素一路沉默,心里总觉得不对,仔细一想刚刚阮惠说的那些话,似乎也只有这一番会让安素素难过了,她犹豫着开口正想劝解两句,只是话才开了个头,便突然止在了半道。
“像什么?”安素素听到一般没了后文觉得奇怪,一抬头也被站在不远处路中间看着她们主仆的宫祁麟给吓了一跳,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开口道:“怎么……在这儿站着?”
“怎么看到我脸色都这么难看?莫不是你们主仆正编排我的不是被我逮了个正着?”宫祁麟挑眉,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拉过安素素细细的上下瞧了瞧,见并没有受伤一类的状况发生才松开手,笑着继续道:“刚刚回来,听说你们出来逛园子了,就出来找找,没想到才出来就撞到你们了,还真是运气。”
“是啊,去旁边的鱼池看了会儿鱼。”安素素点头,只是这般靠近隐隐的嗅到了一阵幽微不可闻的茉莉花香,忍不住轻轻蹙眉:“好香呀!”
“是嘛?”宫祁麟抬起自己的袖子凑近了闻了闻,也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我竟是不知道,这郡守府的小姐们一个个都是属猫的,见了人就往上扑!”
宫祁麟倒也不避讳,只将刚刚回来时在门口遇到阮家三小姐的场景给安素素讲述了一遍:“虽然我闪得快,可还是难免沾染上了些味道!还真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