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妃虽然之前是公主,但是女红作为必修课,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多少还是要学一些的。所以她看到安素素手里的花样会觉得熟悉也并不奇怪。
“是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出嫁的事情如今已经是京城皆知道的事实。所以安素素觉得就算是现在告诉顺王妃有关明月公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她这会儿正着急准备嫁妆了,只是你也知道她那样的性子必然是拿不动针线的,这会儿着急想要自己绣两块帕子压箱底,所以哀家便让风息寻了这些花样儿出来给她先拿着练练手。”
听了安素素的解释,顺王妃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绣工可不是临时抱佛脚就有用的。不过说到这个,太后娘娘索性也就一起收了臣妾这个徒弟吧。最近一直在宫里闲着,也想着给自己这未出生的孩子做点儿什么。可是臣妾的女红,说来也不怕太后娘娘笑话,至今还是个桃花、梅花绣了分不清的。”
看着这一个个的都改了性子要学女红,安素素在惊讶之余倒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反正一个人和两个人都是一教,而且若是一起学,往往还有个相互的助益,说说话也不会觉得冷清。
所以她也就没有拒绝顺王妃的请求,很干脆的就同意了。
得到安素素首肯的顺王妃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她起身谢了恩,之后又陪着安素素说了些旁的话,才告辞去了。
知道了一个个争着来找安素素女红的消息,宫祈麟倒是少有的没有抱怨,而是笑着打趣安素素道:“我听说淮阳王妃女红出众,淮阳王平日里穿戴之物大半是出自她之手。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个福气能穿上你亲手为我缝制的新衣?”
宫祁麟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之前在南境的时候,有一次喝酒威北候不小心弄赃了淮阳王的外袍,一向脾气甚好的淮阳王难得的大发脾气,指责威北候的鼻子大骂了一通,而缘由,正是因为那衣服是淮阳王妃亲手制作的,意义非同寻常。
那时候随行皆是羡慕淮阳王夫妻感情深厚,就连被喷了个灰头土脸的威北候也不得不陪着笑脸赔不是,未曾有半点儿不满。
安素素的女红好,宫祁麟是知道的。
但是从在一起这么久,也就只见到安素素送了他一两个香囊,像衣服这样的大件,也就一件大氅。想到淮阳王的待遇,宫祁麟难免有些向往心痒。
安素素脸微微一红,止不住便啐了宫祁麟一口,嗔道:“你还觉得眼前的麻烦不够多呀,万一让人瞧出了什么端倪,要怎么收场?”
若是送香囊大氅也倒是罢了,她若真的给他送了贴身的衣物,让外臣看了如何想?就算是有母亲给儿子做衣服无可厚非,可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母亲嘛!
她虽然说眼下名义上是皇帝的继母,还毕竟是个年纪比皇帝还小上许多的继母!!
虽然礼法上挑不出什么错漏,可难保不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拿着生事儿,眼下京城局势复杂多变,安素素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