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安素素,也被淮阳王妃的这一通实诚的抱怨给逗乐了,她忍着笑,索性转头吩咐风息去将御供的平湖春取两坛出来给淮阳王妃带回去。
“倒是不知道王妃也是酒道中人,昨儿江浙太守才上供来的,想着你家王爷也才刚回来,这两坛子好久,王妃就带回去与王爷对饮吧。”
安素素拦住了要谢恩的淮阳王妃,笑着解释道:“至于长姐的喜酒,王妃你一定是赶得上的。”
因为晚宴安素素并不参加,所以淮阳王妃和明贤妃并没有逗留太久便都起身告退了。
真说起来,安素素对于晚宴上会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担心的。只是这会儿天才擦黑,离真正的开席还有一段时间,她只当不知道这会儿坤宁宫内外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范严密,静静的坐在窗边的暖炕上抄佛经。
相比较安素素此时处在坤宁宫内安素素的恬静,此时处在宫宴中心的宫祁麟,就并没有那么放松了。
和之前预料的不差,辽王并没有缺席这次宫宴。不仅没有缺席,反而看起来还十分的精神,就像之前那个病入膏肓的残躯,一下子就全部康复了一般,让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却偏偏没有人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他来的还算早,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比他更早一步到达大殿的淮阳王身边笑着和他招呼:“淮阳王今天到的还真是早呢!”
“辽王今天看起来气色也很不错。”正在和淮阳王妃说着些什么的淮阳王听到辽王的招呼,也没有太过的驳他的面子,客气而疏离的点了点头,同时也不忘不动声色的捅对手一刀:“实在是和那日城门口判若两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淮阳王话里的暗示却十分的明显。一来指的是辽王的病,二来,也有些牵扯这两天才发生的辽王世孙被害一事。
作为一个正常人,自己唯一的血脉传承就此断灭,他不但没有加重病情,反倒是奇迹般的精神矍铄身体痊愈了起来,这怎么看都让人有些无法相信!
“大概是老天爷垂怜,觉得本王孤苦无依,所以才让本王的病不治而愈了吧。”辽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置便可否的便将这件事情给揭了过去。
他顿了顿,才又看着淮阳王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听说南澜最近内战正打的难分难解,如此重要的时候,镇守南境的淮阳王竟然还有时间和精力回京?倒也是叫本王刮目相看呢!”
辽王的指责已经是十分明显了,就差明着指着他的鼻子,对所有的人指责他是因私废公了。
“大夏与北狄之间的战乱从未停歇过,如今更是被北狄与兰月联手,几十万大军虎视眈眈。这样的局面之下,辽王你不一样也放下了边关的战事,返回京城了吗?”辽王对他的指责,淮阳王一点也没有生气和不满,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开口回应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