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皇帝不吵着嚷着要亲征便是谢天谢地了,别的又有什么关系?!”安素素一边换下厚重的朝服,一边笑着打趣宫祁麟:“你是没见到早上左相上朝时的脸色,老人家是迂腐了一些,却是难得的正直无私。直言进谏却被你请进了天牢!要不是顺王和安王还有旁边的朝臣相劝,老人家怕是就要直接告老还乡了!”
等换好常服,安素素又就着喝了一碗红豆羹,才浑身都暖和了起来,索性便让风息她们将早膳摆在了暖阁的炕几上。
朝中如今最为要紧的无非是两件事情。
一件是雪灾,而另一件则是北境的战事。
北境的战事虽然有靖王爷坐镇,可是对应的粮草物资筹措却是需要国内来完成的;而雪灾那边赈济灾民,同样也需要物资。
这样一来,原本就并不甚宽裕的国库,越发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再能干的官员,也是做不来画饼充饥的!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要银子。”安素素翻了两本折子,而后便没有了再动的兴致。她懒懒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将面前的一沓子奏折都推给了宫祁麟:“你自己看吧!”
“给我看也是一样的没银****祁麟瞟了一眼炕桌上的奏折,连伸手的欲望都没有。他瞟了一眼安素素,良久才道:“先帝把大夏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情况大概比这还糟。”
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几乎已经是不上朝了。
朝中几位皇子为了争权朝堂上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还有底下的官员结党营私的也是成群结队的像蛀虫一般,大夏这棵参天大树早已经是不堪重负。
他执政以后虽然对朝堂和地方做了大范围的清理整顿,可是毕竟眼下时间还短,并没有那么立竿见影的对大夏眼前的局面产生影响。
说白了仍旧还是缺钱!
“不是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既然那些官员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让周玉安去就地取材呢?!”安素素听到宫祁麟的说法,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试探着对宫祁麟道:“这样一来,说不定不仅是灾区的银款危机解了。至于北境的粮草物资,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来听听?!”宫祁麟看着安素素,很是有兴致的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安素素稍稍考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是那天听明贤妃说,不少商户会请短工,按件计费给工钱。如今北境天气严寒,将士们都需要冬衣;所以我琢磨着,既然灾区如今缺银子,但是却并不缺人。与其等着朝廷的救济,倒不如,将这些人力利用起来!”
“明贤妃之前说,不少商人也都指望利用银子,来买个好名声;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法子,找一些稳重靠谱又有一定影响的商人来合作,这样便可以尽量的节省下来银子办更多的事情,也可以缓解灾区的危机,不至于让那些灾民无事可做,最终不得不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