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正因为二节你是男人我才靠这么近,所以同为男人,我需要如何自重?!”周玉安面对二节的指责,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笑眯眯的更是靠近了他几分:“莫非,二节大人你,不是男人?!”
“胡,胡说!”二节又气又怒,恨不得扑上来在那张兴味十足的嘲讽脸上捅两刀,不过想到现在的处境,二节迅速又冷静下来,冷着脸一脸严肃的提醒道:“大人,现在并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时间紧迫,还请您专心查案吧!”
“好啊,我们一起查案。”周玉安倒也是从善如流,他点了点头,转头去看还跪在地上的那一群:“如何,你们可曾考虑清楚了?!”
首当其冲的宋妈妈本就心里发虚,如今被周玉安一问,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她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缩,却仍让躲不开被周玉安注意的厄运,再一次的被他毫不客气的点了出来:“宋妈妈,你还没想到吗?!”
“奴,奴想过了,这前前后后的,奴还真的没想到过不对的地方啊!”宋妈妈这会儿真的越发的想哭,她顿了顿,才又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不过,不过奴倒是有件事情,也拿不准是不是真的与眼前有关。”
“说!”
周玉安眯眼,慢悠悠的走到一旁摆好的靠背大椅上坐下:“但凡有一点儿消息,都别给本官漏下!至于有用还是无用,还是得本官说了算!”
“是这样,之前宫大人来的时候提过,说这井里头捞出来的尸首是兰月国人。咱们这伎馆开在京城,迎来送往的大半都是京城权贵,这外头来的客人,多半脸生。您也知道,咱们这开伎馆的对客人的喜好一类是最重的。为了讨好客人,总是会多问个两句。”
“就在前些日子,咱们这伎馆里也曾来过几个兰月国的客人。奴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如今与兰月对战,京城中兰月人甚少。即便是有,也很少会有高调显赫,弄得人尽皆知的。”
“这几个客人出手极为阔绰,每次请姑娘作陪,也都是叫得咱们伎馆里最红的名伶。甚至有几次,还为了抢姑娘和咱们京中的权贵公子起过冲突。”
宋妈妈眨了眨眼,对这件事情的叙述倒是越发顺畅了几分:“原本他们是定了半个月的房,可是就在咱们这伎馆里发现这死尸之前就突然说有事然后退房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早早不说?!”周玉安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二节已经忍不住了。
这消息若是一早说出来,又怎么会滞缓这么久?!
“奴,奴哪里敢哪!”宋妈妈有些委屈的瞟了一眼二节,而后迅速又垂下头,抽抽搭搭的开口道:“如今这时候,若是万一这些兰月客人和这件事情有关,那,那……”
接下来的话宋妈妈没敢说,但事实也很明朗。
如今大夏和兰月交战,兰月国的人出现在京城本来就很敏感。
招待下来没出事还好,若是像眼前这般坏了事,那这伎馆里的上上下下,闹不好可是会背上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