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出此不知羞耻的嫡女,实在是微臣的错,微臣愧对陛下皇恩,愧对太子殿下厚爱,请太子殿下降罪微臣。”白清说这话的时候,他已是跪伏在地。
赫连墨临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此次不同上次夺走兵权那么好解决,现今,他怕是有心力不足,要是将军府真毁在水寒曦手中,他一定会亲手杀了水寒曦。
赫连墨临没有上前搀扶白清,只是冷眼看着,片刻,他道:“白卿家,你先起来。现在太子妃应该在赶来的中途,等她到来,在详细谈说此事吧。”
白清抬眸看向赫连墨临,却看到的是赫连墨临眼里的深邃,连一丝情绪都无。让水寒曦回将军府商讨?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会又想从他手中夺走兵权吧?袖中的双手紧紧拳起,上一次为了水寒曦被赫连墨临明目张胆抢走了他刚聚集的精锐大军,而这次,怕是抢走的更多吧……
赫连墨临将白清神色尽收眼底,他静坐淡然。
当水寒曦下了马车站在将军府门口时,在府外她都能感觉到将军府散发着冲天的怒火,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进了府门。 这座宏伟的将军府自小将她拒之门外,她又岂会浪费一丝同情心在座将府上,她生在白家,却被白家唾弃,若是有朝一日能让她易姓,她会坚决的将自己的白氏去掉,换上任何姓氏都可以,只要不是
白氏。
府内的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毕恭毕敬的朝着她行跪拜礼没人敢看她一眼,直到她走进了书房,嗅到了空气中的杀意,还有她的爹爹白清嗜人的眼神。
一袭暗红长裙,凌云髻上斜插着当初她大婚陛下恩赐的水簪,昂首挺胸,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逼人的尊贵气势。
赫连墨临看到水寒曦时,他水眸微闪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若微的笑意,都到了眼下这等紧急时刻,她还是这副骄傲的样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想起在酒楼里那些人满口的污秽,让他唇角这丝笑隐去,他看着站在原地昂首的水寒曦道:“你和皇甫傲的私情被传的沸沸扬扬,今个,让你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水寒曦看着赫连墨临,她轻轻一笑,面色不该道:“那依你之意,我该怎么做?”
赫连墨临定定地看着水寒曦,有些惊愕她怎么会不生气,毕竟她性子那么直,心思也很慎密,他将她叫来将军府,她心里应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她却这么淡定,让他意外。
“白卿家的意思是以七出为理由休掉你……”他沉声道。
水寒曦无视白清冷冽的眼神,她直视着赫连墨临,轻笑道:“七出休掉怕是已难……” 不等他们说话,她便道:“满京城的流言蜚语,都说我和皇甫傲,那么这情的确偷了,可我没有被你给折磨的下不了。再者说,眼下皇上应该知道了这些事,休掉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是大将军府的嫡女,我的爹爹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府,想害我们父女的人太多了,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会利用此事上奏陛下,问罪我和我父亲,所以,此事,你大可放心,事出在我身上,我自然会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