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宣定定注视夜凌片刻,他看向满脸是血的拓跋寒问道:“放你活着就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不过,我丝毫不在意你有多大能耐。你记住,往后你再敢碰我师妹一下,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话到最后那语气和神情阴冷的让拓跋寒心底发寒,他瞪着墨宣,心里很清楚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便道:“铭记于心。”
那一点点割破喉咙沾满鲜血的这才收回,墨宣深邃的眸中带着傲视群雄的傲气,他各看拓跋寒和夜凌一眼,警告道:“你们好自为之。”
语罢,带着凝华高傲的离开了荒殿。
“可恶!”墨宣刚离开,还没被夜凌解穴的拓跋寒满脸愤怒的咆哮出声,往日的俊美面容被血迹掩盖显得狰狞。
夜凌上前解开拓跋寒的穴道,他看着他道:“看来这局面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拓跋寒愤愤咬牙,他的手轻轻地摸上了脸颊上的伤痕,只是一下他就感到了疼意,放下的手上沾满着他的鲜血,他猩红的眸子闪现着杀气,似是并没有将墨宣的话放在心上,道:“好的很,我倒要看看那墨宣有多嚣张,我不会就此罢休。”
“你不要乱来,而今萧王他们把局势控制的稳妥,要是你这里出点岔子,到时候又是一场徒劳。”夜凌冷声劝拓跋寒。
拓跋寒愤恨看向夜凌,他冷哼一声后,对他言道:“你就是不愿意出手,要是你出手,水寒曦早被从太子妃位置上给拉下来了,而我又岂会被墨宣羞辱!”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要的毒粉从开始我就给你了,而我找的是蛊,既然蛊找到了,我肯救你,你也该知足了。”夜凌冷声道。
“你是不是眼睁睁的看我死你才高兴?”拓跋寒彻底的被夜凌这话给激中了恼怒,他大声朝着夜凌吼道:“我的好皇兄!”
一声好皇兄顿时让殿中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夜凌看着盛怒的拓跋寒,他冷声道:“我不是你的皇兄,你皇兄早死了。”
拓跋寒的双手握拳,他看着夜凌的眼睛越发的冷冽,许久,他咬牙切齿道:“是啊,早在八岁那年就被淹死在冰湖里了,你不过是西域一个用毒的人,我带你来到中原找天蛊,你用毒药作为报酬,这般我们也两清,往后你也不要跟在我身边保护我了,我不需要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了这间荒弃的宫殿。
夜凌一个人站在殿中很久,一阵风吹拂进来,衣抉飘飘,顷长的身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最后一声叹息之后,他挪步离去……
寿德宫,太后和老夫人形影不离,每天礼佛、下棋、插插花非常的惬意,水寒曦去给太后请安后打算去抄经书,却破天荒的被太后说今天不用抄书。
太后接过连嬷嬷递过来的清茶轻抿了一口,她看着水寒曦道:“斟酌了这么久,还是举棋不定么。”
水寒曦手中捏着黑字,看着眼前的棋盘局势,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收场,太后下棋的套路完全让她捉摸不透,眼看着被太后给围堵没丝毫退路,她很无奈的看向太后道:“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