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临紧抿着薄唇,他的眼中是看似淡然却又透着丝丝戾气的水寒曦,但他无法去言说什么,他可没忘记母后交代他的事情。
解开睡袍,露出的是赫连墨临结实的腹肌,不再像是平日的白净,而是和他的脸颊一样透着黑色,她的指尖从他的喉间一点点往下滑,发现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曾经自己多么喜欢依在这样宽阔解释的怀中,却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误会,碎了她的心,现在在看来,或许让他从此之后冰冷下去也挺好,像他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能有资格有一颗滚烫的心呢。
天晓得赫连墨临恨不得立刻开口让水寒曦住手,他简直厌恶她的抚摸到了极致,然而,再讨厌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已是身不由己。
水寒曦将赫连墨临水眸一闪而过的憎恶尽收眼底,她抿唇轻笑,拿起了托盘内的银针,手指抚着他身体的经脉穴位,一根根的刺了进去,然后就见赫连墨临紧锁眉头,眼中满是强忍的痛意。
甄皇后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她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心中怀恨的水寒曦对赫连墨临不利。
水寒曦神色沉着,她握着赫连墨临冰冷的手,拿出一根银针,沾了那些绿色的药液,然后从他的指甲里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哪个都疼,当她这么做的时候,赫连墨临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硬是没有出声喊痛。
“太子妃,你这是……”甄皇后就不依了,立刻朝着水寒曦厉声道:“你用宫刑的法子来医治太子,太子妃你这是故意的吧!”
水寒曦看都没看甄皇后,她只是看着赫连墨临眼中带着嘲笑,语气平和道:“宫刑吗?儿臣不知道宫刑该是用什么法子,儿臣只知道这样能救太子,要是母后看不过眼,或者心疼不让儿臣施针,儿臣可以立刻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