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年的科举风元心中自是一清二楚,兆家兄弟二人满腹经纶是国子监他们看好的学子,只是一想到水寒曦前来的原因,他的脸色便阴暗了下来。
“太子如何了?”他没有对水寒曦说科举的事,反倒问道赫连墨临。
水寒曦在风元话罢,她一拉宽大锦袖,上面包扎着厚厚的纱带足矣让他看的清清楚楚,她凝视着他道:“等我整个手臂都被纱带缠满的时候,他就可以下了。”
锥心之痛,痛苦蚀骨,她这些日子让他尝个尽,可就算如此也抚不平她心碎时的绝望,他让自己尝尽几分痛苦,自己就让他付上千倍万倍的心痛。
风元岂会不知水寒曦的小心思,如此显露她的伤口无非就是让他清楚,她为了太子不顾一切,但他知道这并非是出自她本心去救太子。
“殿试之时外命妇和内命妇是不能在场的。”他直视着水寒曦沉声道。
“儿臣可以坐在屏风之后听父皇出题。”水寒曦自然知道殿试女子不可出现,所以她早就想好了法子。
风元眼神暗了几分,他仔细的看着水寒曦许久,他道:“太子妃既然这么想看殿试,朕便许了。来人,去将珠帘搬来……”
“是。”首领大太监恭敬的应下声,转身去抬珠帘时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寒曦。
甄皇后与皇帝风元同为天下之主,故此,能光明正大出现的只有甄皇后,水寒曦想看殿试是不能露出水颜,毕竟她是皇帝的儿媳。
颗颗晶莹剔透圆润寒曦玉帘,双鹤展翅铜柱撑,宽大的珠帘将水寒曦遮掩在帘子后面,她坐在坍塌下的首位上,只要转头便能将风元看个仔细。
珠帘深深,依稀只能瞧见她身上玄红的水袍颜色,其他的便是什么都看不到。十年寒窗为今天,从初试到殿试这些学子都经历了半年时间,对学子们而来关于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