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终于还是来了……夜凌将众人视线尽收眼底,沉声道:“没错,我可以给水寒曦作证,她射伤安阳公主是被人下了蛊,而非出于她本意……”
“夜凌,你到底是帮着谁的?”拓跋寒瞬间气愤红了眼,他猩红的眼眸怒视着夜凌。
沉稳的拓跋泽这一刻眼底也出现了恼意,他带着质问的口气对夜凌道:“为什么?”
“为什么?”水寒曦看着拓跋泽和拓跋寒两兄弟盛怒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很解气,他们两人在猎场帐内时逼迫皇帝惩罚自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故意笑的灿烂道:“公道自在人心,反倒两位皇子的话中意思好似恨不得让夜凌帮着你们,而非是我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是每个人都像某些人一样心生叵测的。”
拓跋泽听出水寒曦话中的讥讽之意,他看着她冷声道:“清平公主未必想得太多了吧,我们只是想问问他所说的下蛊是什么意思。”
水寒曦看着拓跋泽努力隐忍的怒意,她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她故意语气温柔的言道:“二皇子想知道谁下蛊?跟着我们去见皇上好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说完,便笑道:“各位走吧。”
拓跋寒不着痕迹的看向了墨宣,墨宣面色冷峻却眼中划过一道深邃,下一刻,他便出声道:“不跟我们解释清楚就想走?休想?”
“当然会解释清楚,此事如此重大,只能让皇上下决断才对,而非你我可以裁定的。”赫连墨临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他冷声道。
“裁定?皇上下令说将清平公主关押在尚德宫,可她现在竟然在云照宫外,并且擅自想带走安阳公主。裁定?偏袒她还差不多!”拓跋泽努力隐忍着怒气,他的话看似说给赫连墨临听,双眼却是直视着水寒曦道。
“二皇子,这里可是大云,说话不可如此放肆。”水寒曦语气带着凌厉道。
“放肆?”拓跋泽看着水寒曦冷笑一声,他意味深长道:“句句属实的话不该是放肆,还是说我们楼兰国就该在大云受到皇帝的轻视?”
“二皇子的确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啊……”水寒曦一笑,笑容深邃,她直视着拓跋泽道:“哦,不对,不是三寸不烂之舌,而是歪曲言词很厉害,明明要一起去见皇上主持公道,可二皇子偏生不去,想必是心虚了吧,并且不去就不去,偏要岔开话题变成你们在大云被皇上轻视,二皇子,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给安阳公主一个公道,眼下要给你们公道了,你反倒不乐意了,还冠冕堂皇的去歪曲眼下情况歪曲的厉害……”
赫连墨临看向水寒曦,看着她笑颜如花他自己也不由的会心一笑,她对拓跋泽的冷嘲热讽还真是够解气,他高兴是因为此刻的她就像从前的她那般锋利不饶人,不再像前些日子沉寂又安静的让他感到惶恐。
“你怎么说话的!”拓跋寒立刻怒道,说罢,就想对水寒曦动手。
拓跋泽毕竟是见多识广,他并未因为水寒曦的嘲讽而变丝毫的脸色,他一把拉住暴怒的拓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