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如此安静的坐在火堆前,让火温暖着他们冰冷的身躯,身上厚厚的枯草也为他们避寒,让他们不是特别的冷。
寒冷的冬夜,赫连墨临抱着水寒曦相拥在一起让火堆来暖着他们,其实这些火虽然带来了温暖,却不及他们彼此的心里充满了的暖意,他们谁也没有吭声,这就是如此渡过。
水寒曦依偎在赫连墨临的怀里,全身痛心蚀骨她也不觉得很痛苦,这很长,但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太短,可自己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在他的怀中。
眼皮越来越沉重,疲倦袭来她想清醒也清醒不过来,很快她就依在赫连墨临的怀里睡了过去,就算是这般困境之中她却睡得格外的舒服,身心的轻松。
睫毛微微轻颤,睡熟的水寒曦慢慢的醒来,随后袭来的就是痛心蚀骨的痛楚,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枯草还有枯草的气息,只是下一刻,她浑身一震,自己腰际上那双紧紧禁锢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了。
她忙的一个半坐起身,顿时全身骨骼好似错位了那般痛的她恨不得尖叫出声,只是她死死的要紧牙关不愿意痛苦的喊出一声,在一眼看到四周的时候,她轰的一下子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乱了,无措了,只因周围没有赫连墨临的丝毫身影。
一旁的火还在燃着,上面放着从树上砍下来的枝叶在冒着烟气,一点点的烘烤掉枝干里的水分然后一点点的燃起来带来了温暖,她一手死死的抓紧一旁的树干忍着剧痛站起身,然后看向四周,她看到了之前自己拖着赫连墨临而来的雪路上有一深一浅的脚印。
这一刻,她全身都在颤抖着,不是冷的发抖,而是脑中想着他昨夜的那句话——明个天明我去找找出路……
找出路,四周敞亮显然已是又一个白天,他那破败的身子还不如自己,全身那么多的剑伤,那腿都断裂了,他去找出路?他去寻死还差不多。
慌,彻底的慌乱了,她惊慌失措的勉强弯下身拿起一旁还放在火堆上还没燃起的树干,她便一瘸一拐的沿着雪路上赫连墨临一深一浅的脚印跟了上去。
每走一步,全身就像置身在刀刃之上,她痛不欲生,也能想象得到赫连墨临每走一步该有多么的痛苦不堪,一想到他的痛苦,她就难过,一咬牙,便不愿意停下脚步。
每走一步就像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她每爬一尺,就像被利刃将全身剜了一遍,很快,她就走到了最初她醒来的地方,那死士的尸体还死相恶心的在一旁雪地上,但是寒霜将死士的身上渡上了一层白色的寒霜,看起来就像发霉了那般的让人恶心。
她在看到死士这般的时候,急忙垂下眸看向地上的脚印,又一次沿着脚印走着,只是没走了多久,自己就看到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赫连墨临。
当风夜宴看到水寒曦手拄着木棍慌张无措,就像一位迷路无助地小孩子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口一疼,不顾一切的朝着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