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寡妇中,最幸运的应该是陶二姐,因为陶二姐还算有个完整的家。
她有男人,只不过男人躲在红薯窖不敢见天日罢了。
她有婆婆,栓子婶能给她看孩子,做饭,洗衣服,女人闲暇的时间完全可以用来挣钱养家。
栓子婶自从住进陶姐家,天上忽然掉下来一个孙女,一个儿媳妇,老太太有了依靠,整天屁颠屁颠乐得不行。
她对陶姐的孩子可好了,,二毛只管吃。
虽然他身在红薯窖,可村子里的事儿他啥都知道。
因为陶姐每天晚上下红薯窖一次,早上出发前也必须下来一次。
女人一天给他喂两顿饭,换一次被褥,换两次尿片,翻两次身,三天擦洗一次身子。
卧床不起的人容易得褥疮,勤翻身皮肤就通风,不容易长疮。
男人生活不能自理,屎尿都没法收拾,只能在床上吃,在床上拉。
吃完拉完,她就帮着他收拾。
她每天都把外面的新鲜见闻告诉他,跟他一起分享,让他陪着她哭,陪着她笑。
她不嫌弃二毛脏,自己男人,脏怕啥?苦怕啥?
只要他活着,有口气,孩子有个爹,比啥都强,再苦再累也值得。
收拾完一切,陶二姐就搬个马扎,坐在软床的跟前,和二毛一句一句聊天。
二毛开始幡然醒悟,卧床的半年,一直在思过。
自己真是该死,为啥祸害了那么多人?报应终于落在了身上。
头上长疮,脚上流脓,浑身烂透,真是从头:“你真贱!哪有逼着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上炕的?”
二毛说:“我不是怕委屈了你吗?怕你……熬不住。”
陶姐说:“俺熬得住,还有盼头,你早晚会站起来。现在手不就能动了吗?俺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俺的身子谁也不能碰,只给你留着……。”
孩子睡熟了,陶姐将孩子放在方桌上,过来给二毛掖毛巾被。
这时候,二毛的手不由自主伸过来,一下子摸在了女人的身上。
陶二姐身子一震,不动了,任凭他摸,任凭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