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源婶子就那么没了。
我冲身后两个青年摆摆手,他们过来,将我前任丈母娘的尸体抬走了。
茂源叔抓着老伴冰凉的手久久舍不得松开。
我喊了一声:“叔!俺婶子……没了,节哀吧……。”
他这才松开,眼巴巴瞅着老伴越来越远。
这是他瞅老伴的最后一眼,夜儿个晚上,他们还有说有笑。
有钱了,计划盖新房,还准备攒下一部分钱,给外孙子上学用。
可不到天亮,一对夫妻就阴阳相隔。
我不知道说啥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抓着他的手,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别太难过。
目前也顾不得难过,想哭也要等到大营救结束以后再哭。
所以我强忍着悲痛冲向了另一家。
第二个要去的地方是陶大明家。
不知道为啥,我的心就是牵挂陶大明的两个孩子。
花儿跟顺子都没成年,那可是大明叔留下的血脉。
那老家伙虽说不是东西,可花儿跟顺子是无辜的。
不能瞅着两个孩子遭遇危险不管,怎么着也要给大明叔留下一条根。
一口气冲到桃花村,抬眼一瞅,眼前又是一副触目惊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