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人来了也只能微微一笑不了了之,还以为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呢。
她也没有通知娘家人,担心爹娘看到伤心。
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拨响了我的手机。
当时,我正在租住的小房间睡觉。
翠花走了,住进了工厂的女工宿舍,所以她的屋子归了我,而我租住的屋子归了二毛。
半夜,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偏偏我开的是震动,玩着手机睡着的,手机一响,跟振动棒一样,震得老子浑身发癫。
一个轱辘爬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地震,看到了手机荧屏的闪动,赶紧抓起来问:“喂?谁呀?”
那头是韩苗苗凄楚的呼救声:“初九,救我,救我……。”
声音很微弱,可还是听到那是韩苗苗的声音。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一定没好事儿。
我赶紧问:“韩厂长,咋了?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寂寞了?”
韩苗苗还是两个字:“救……命!”紧接着,手机就关闭了。
我闷地不行,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不会她家煤气罐爆炸了吧?
不敢怠慢,立刻穿衣服,过来拉二毛。
推开二毛房间门的时候,这孙子睡得同样很香,撅着个腚,白光光的,光头也是亮光闪闪。
屋子里没开灯也很亮,分明就是两盏大灯泡。
仙台山的男人都这样,睡觉一般不穿衣服,裤头也不穿。
两口子睡一条炕的时候,就更不用穿了,脱来脱忒麻烦。
久而久之,裤头这东西就穿不到山里人身上了,通明服装厂的鸟……巢跟水立方碰到仙台山的人,活该赔钱!
我抬手照二毛的腚上就给一巴掌,二毛太胖了,屁股上的肉也很多,一巴掌下去,那声音很脆,特别响亮,还余波荡漾。
二毛跟被高压电击中那样,蹭地跳了起来,怒道:“王八蛋!你干啥?干嘛打老子的腚?”
我说:“你个龟儿子,睡觉不穿衣服,门也不关,不怕阳光外泄啊?”
二毛揉揉眼,说:“管你屁事儿?你有啥企图?”
他疑惑地瞅着我,担心我对他有啥企图。
我说:“老子对你这一身贱肉不感兴趣,快起,有急事儿,穿衣服跟我出去一下,快呀!”
二毛问:“啥事儿?”
我说:“出去你就知道了,刻不容缓!韩苗苗请咱俩去。”
二毛迷惑不解了,说:“三更半夜的,请咱俩?你确定不是请我一个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她可能有危险,快呀!”
“喔喔……。”二毛不说话了,赶紧提裤子,拉锁链,因为拉得慌张,二掌柜差点被锁链卡住。
两个人慌慌张张冲下家属楼,跨上了外面的摩托车,直奔韩苗苗的家。
韩苗苗的家我知道在哪儿,目前,我跟她的关系不一般了。
上次出院,还去过她家一次,女人请了一次客,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是轻车熟路。
摩托开进那边家属区,停住,抬手看看表,已经午夜两点了。
没有发现火光,也没有看到哪儿躁动,不像是煤气罐爆炸。
那就是煤气泄漏,说不定这时候已经中煤气,不能动弹了。
所以,我跟二毛一前一后,几乎是一口气冲上八楼的。
来到门口,发现女人的家门打不开,外面是防盗门。
在楼下就发现她屋子里的灯亮着,知道她两口子没睡。
于是,我跟二毛一起喊:“韩厂长?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失火了还是触电了?”
“呜呜呜……。”屋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呼叫,听声音不对。
二毛说:“情况不明,不如报警,私闯民宅,法律不容。”
我说:“你小子脑残,等到公安赶过来,韩厂长说不定就死翘翘了,黄瓜菜都凉了。”
“那你说咋办?”
我说:“撞门!快!”
二毛摇摇头说:“不敢!没胆!再把我当贼抓了,就不好了。”
我气坏了,根本懒得说那么多废话,冲二毛的胖屁股抬腿就是一脚。
二毛胖,我的力气大,再加上惯性,咚地一声,韩苗苗家的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箭步冲进去,仔细一瞅,我俩的眼睛一起瞪大。
“卧……槽!什么情况?”
只见韩苗苗一丝不挂,赤果果被绑在屋子里的躺椅上,身体的一切全都展现在我跟二毛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