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湮觉得燕都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她私底下问了卫含烟,没得到任何结果;试着问了方楠,对方果然口风很紧;而卫家的其他人,对钟子湮来说也都是半熟不熟、不太好意思开口问卫寒云私事的关系。
想了半天后,钟子湮从自己的通讯录里挑出一个名字来。
李曳:“……这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询问这种财经杂志和八卦小报都不知道的事的理由?”
“你爸是卫老这么多年的管家,我想你应该多少有些渠道。”钟子湮毫不掩饰自己的算盘,“我现在站在bbq旁边,手里现在拿着三首曲子,你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本来张嘴就要干脆利落拒绝钟子湮的李曳:“……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良心一点也不痛。”恶补了一顿网络语言的钟子湮答道。
李曳沉默半晌:“我也不清楚,离开燕都之后我有意不去探听和卫家有关的消息。”
“再见。”钟子湮立刻准备挂断电话。
“……艹,我还没说完!”李曳骂骂咧咧自暴自弃地继续说了下去,“但卫寒云在燕都停留这么久,风声早就传出来了!你没看见新闻说他都没住在卫宅吗!”
钟子湮沉思片刻,想出了一个可能性:“卫老病重?”
李曳:“……不,他老人家大概还很精神。”
钟子湮:“……?”既然不是因为家长去世要争夺财产,那她的小脑瓜实在不足以构思破解这么深奥的计谋。
“但你猜得**不离十,反正就是和那几个私生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吧。”李曳在电话另一头点了根烟,深沉地说,“毕竟那个卫铎海变得神神叨叨之后,原本的私生子铁三角崩塌,现在正是适合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卫寒云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回燕都的。”
“卫铎海是谁?”钟子湮问。
李曳:“……”他深吸了口气,才咬牙切齿地回复,“你去卫宅没见过?婚礼上至少见过吧?他在卫老的儿子里排行第三,喜欢装斯文,讲话阴阳怪气的。”
钟子湮想起来了。
是烤红薯那天,被她施了一个遗忘法术的人。
可中了那个法术以后,最多也就是每天提笔忘字几十次而已,不至于神神叨叨地变成精神病才是。
说到这些卫家私生子的倒霉事,李曳倒是变得饶有兴致津津乐道:“他一开始觉得自己得了病,但国内外的医院跑了好几个,全身上下的检查都做了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正好又陪他老母去了趟庙里,顺便求了个治病的健康符。”
钟子湮衷心感慨:“求符挺贵的吧。”她也亲自给卫母求过一个。
李曳:“……你就关心这?”他顿了顿才接着说,“然后他前脚刚出庙门,后脚那个健康符就在他口袋里无火自-焚了。”
钟子湮:“喔。”这个我好像知道为什么。
“然后他拜访了几次高僧,虽然不知道会面时发生了什么,但把几个高僧都吓得都闭门清修谢客了。”
钟子湮:“……emmmm。”
李曳还是兴致勃勃:“于是他又去教堂碰碰运气,用传说中的圣水洗手时,被烫伤直接送去医院急救了。这些八卦其实网上都有,只是你没关注而已。卫铎海这人阴得要死,卫老又是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神佛也有开眼的一天!”
钟子湮把前因后果成功地串了起来。
在主脑这样高维生物的联通下,所有世界当然都是可以信息共通的,但这只有少数几个存在能做得到。
譬如钟子湮就算身在这个世界,也能随时和主脑进行交流一样。
而上帝和佛祖嘛……
简单来讲,在无限空间里时,他们算是钟子湮敌方势力的**oss。
钟子湮想带着队员离开那个空间,跟他们惊天动地打一架是难免的。
啊结果那当然是钟子湮打赢了。
卫铎海还找那几个“驱邪”,可衪们怎么会认不出钟子湮的魔法?
李曳意犹未尽地把卫铎海的神奇旅程一口气说完,才奇怪地喊钟子湮:“……哎,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觉得这八卦很奇特,令人充满了探究欲吗?”
钟子湮深沉地:“是很奇特,但是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