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狐疑,岐王妃是不是不正常,哪有人这样玩的?
赵海眉飞色舞,喜得直戳手,原来这里的女人更会玩:“美人还有这等喜好,正投哥哥心意。”
野花比家花香多了,家里那个母老虎,每每对他非打即骂,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亲热。这也罢了,左右他也不喜欢那种泼妇。最可恨的,她竟然当着下人对他进行嘲笑和谩骂。从来不称他一声夫君,瘸子长瘸子短地挂在嘴边,叫他不恨都难。
要不是能用得着那个贱人的关系往上爬,早就把她肢解了,扔进河里喂鱼。
自从刚认识了董芳华又让他找回了男人的尊严,娇滴滴的美人在怀,骨头都酥了半边。
赵海被眼前的美女迷得七荤八素,不疑有他,把董芳华捆绑起来,用毛巾堵住她的嘴……忽然传来咣咣的砸门声。
“他妈的,是谁,作死啊?”赵海被搅了好事,心头恶劣,骂了一句。
他完全没有发慌感觉,认为这是正常的男女交往,你情我愿。凭什么人家项少龙和儿子项思龙可以去秦朝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公主美女娶了一大推,同是穿越者他就不越雷池一步?
上天让他穿来这个世界,就有给他享受齐人之福的权利,不然穿越还有什么意义。
赵海在身上围了一条床单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外正是顺天府尹家的千金。
府尹千金用眼睛一扫,就知道丈夫的丑事。登时气得双目喷火,恶向胆边生,向赵海踹去狠狠一脚,嘴中大骂:“不要脸的下流/畜生,姑奶奶今天索性捣碎你惹事的东西。”
赵海一看到自家婆娘,正待心惊,见她一脚踢来忘了躲闪。冷不及防被踢在命根子上,踢得这个准成,加上府尹千金正在气头,用了十层的力道。
赵海惨嚎着仰面倒下,双手捂着下面,身体不断抽搐。
府尹千金哪管那么多,几步上前,连续猛踢。
外面的人听见屋里有不寻常的动静,纷纷涌进来,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被绑在床上,神情凄惨。地面上有一个浑身赤/条条的男人被打得不成样子,不必询问,眼前的一切说明问题。
这时,闯进来一些男人,为首的正是南宫旬,一进来就大悲呼声:“娘子,为夫总算找到你了,昨日听闻你被人绑架,遍寻不见。谁知竟是被这个畜/生给抓了来。”
董芳华被老公从床上解下来,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诉说遭遇:“我不想跟他来这里,是他用刀胁迫我的。他说我不跟他就走就立刻杀了我,我害怕……”
“这畜生竟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腌臜事,娘子,为夫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走廊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伸着脑袋往里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客栈很快知道了。走进来几个老学究,见赵海被打得半死不活,叫人拉住府尹千金。
府尹千金看到董芳华,双眼冒火:“瞎了眼的蹄子敢碰我男人,今天不撕烂了你,姑奶奶倒爬出去。”说着就往前冲。
董芳华本是做戏,不能露出功夫。但南宫旬哪能让别人欺负妻子,抬起手臂一挥,把府尹千金扫开去。
府尹千金没受过这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死/瘸子不是东西,敢背着妻子出来偷人,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瞎了眼的孽障,狗也比你体面。”
魏嘉作为一个下人不敢打自家老爷,见夫人坐在地上嚎哭,过来相扶。府尹千金正在气怒,不分皂白,扬手给他一个耳光。打得魏嘉敢怒不敢言,心头冒火,低头不能做声。
几个老学究是被人请来喝茶的,没想到遇到这等事情,觉得太不像话了。商量一番,叫人把赵海拉到街上示众,以惊醒世人遵章守法。
不用二话,人群里出来几个男人,卸了一个门板,抬着半死半死地赵海出了客栈。
宽一百多米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来往人们熙熙攘攘。大人领着小孩,挑担子做买卖的百姓,来自各地的商旅,成群结队的马车……即使在如今的战时也是商队云集。
就在这样热闹的大街上,走来一队人,为首的人敲着锣,打着鼓,说着本城的刚刚发生一件新闻。
某某男子,姓赵名海,流/氓成性,下/流猥琐。用迷药对一名年轻女孩子做出下流事,不料事情败露,被女子丈夫找来。
然后讲话的人指着后面抬的一个门板,大声道:欲知此恶人是谁,就是门板上的那个男人。
街两旁站满了围观百姓,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捡起石头树枝等物扔向赵海,他被府尹千金打得本已伤势不轻,在百姓们一顿石头被打得头破血流。
人群中的阮珠觉得说不出轻松,自从王管家被杀死那日她一直悬着心,现在终于能吐口气。挂在胸前的大石头不见了,不用在夹着尾巴做人。
街上的示众愈演愈烈。
很快有人捅出去,赵海是顺天府尹家的女婿,于是一众人抬着赵海向他老丈人家而去。
顺天府衙门口,门庭若市,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希望府尹老爷出来主持公道。但府衙大门紧闭,府尹丢不起这个人,躲在后院,像耳聋了一般。没过多久,又有人捅出赵海是太子的幕僚。
有人趁乱起哄,太子纵容幕僚荒/淫无耻,迷/奸无辜女子。
躲在后院的顺天府尹,接到了太子派人送来的一封信件,要他公事公办。
当天晚上,只剩一口气的赵海被扔进顺天府的大牢里。
事情圆满落幕了吗?还没时候!赵海一天不死,阮珠就难安,轩辕宗之也难安。阮珠担心秘密泄露,轩辕宗之担心这个劲敌成为自己的最大阻力。
天没亮,一群人在轩辕宗之指使下,聚在顺天府门前讨说法,其中不乏一些凑热闹的女人。
大牢里,阮珠在暖春的陪同下过道上,她是第二次来到顺天府大牢,上次去得是女牢,这次是男牢。
她要验证一件事。
难闻的腐蚀味道充塞着鼻孔,过道两旁栅栏里全是一双双饥饿的眼睛。
角落里一间牢房,赵海四仰八叉的躺着,面如金纸,双眼定住了似的毫无生气。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影响不到他,全身都处于一种麻木僵直的状态,大脑的思维停留在疑惑中。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让他穿越了,却不让让享受穿越者的福利?
不,他是穿越男主,老天一定在考验他。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秦海东!”
阮珠冷冷的叫着这个名字。前世的瘸腿男人之所以也姓秦,是因为她父亲需要儿子,抛弃了母亲,另结新欢,新欢儿子也随了她父亲姓。
男人都要儿子,哪怕不是亲生,胜过亲生。
赵海颤了一下,抬起浑浊的眼睛,看过来:“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