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不会没用到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地步,太子虽然势大,我还不至于对付不了。娘子,莫谈国事吧!。”轩辕宗之笑了笑,佳人在怀,不想再继续烦心的话题。
“吕大哥,我相信你的本事。唉,就是感到得罪了代王,心里不安,他毕竟是你的亲人。”
“在我心里,我的亲人只有你和孩子。”轩辕宗之眼里含着深情,年少孤苦,回到皇族后各种争斗不断,母后嫌弃他,生父视他为棋子,亲情对于他来说多么奢侈和珍贵。
轩辕宗之抱着妻子的手微微紧了些,不知道还有多少这种亲密无间的日子,等去了澜州,她的身边就会多了个云世一。“娘子,先做准备,皇上打算在雨季到来之前迁都澜州。”
“这么突然?”阮珠讶异道。
“不突然了,很多重要物资早在去年就运去澜州了,其实不算迁都,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轩辕宗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澜州是太祖发起之地。皇家宫殿,办公机构都是现成的。历代总有皇帝东巡,在澜州一住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所以澜州又有东京之说。
“我担心孩子太小,经受不住旅途的风雨颠簸。”
“我会安排好,让张太医随时照顾,放心,天气回暖了,不会有问题。”
“是坐车还是乘船?”路途遥远,乘船会比较好好吧!不用打尖住店,或者遇到荒山野岭没处安歇,再下个小雨的更是麻烦。
“当然要乘船,这样不用很辛苦,对你和孩子都很好。”
“嗯。”阮珠想到不久之后就能见到云世一,不自禁地两腮流露出韶流珠光。轩辕宗之看她高兴,心思顿时明朗起来,只要她开心就好,管他是云世一,还是云世伟。
但实际上不止只有云家兄弟,在暗中渴求了多日的一双眼睛在逮到阮珠的把柄,怎能不抓紧机会。
回澜州的准备提上了日程,一大家子人在,不需要你阮珠亲自打理,岐王府事物自有南宫旬去做,阮家有阮玉做主就行。
搬家不是简单的事情,打包装箱的物品一辆接一辆车的运往城外码头,光是分属于岐王府的大船就有五六条。
阮家因为大部分财产早在去年就运去了澜州,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所装的物品一条船就够了,底舱装货,上面住人。
阮玉不愿跟姐姐和小侄儿分开,上了岐王府的大船,自家大船自有杨管家和小三子护持。
轩辕宗之作为皇家卫队的将军,有保护皇帝职责,不能与妻子同船。
云世伟所率五百军卒,在别人眼里是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只负责看护皇家物资。这样一来逍遥的多,经常聚在妻子的船上,享受夫妻情爱。
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几百艘大船顺水而下,向东而去。行在最前面的是皇族卫队,紧随着皇帝的几十条大船。由于皇帝需要每日办公,主事大臣们的船紧随其后。
作为直系亲属,岐王府的距离并不远,可以说与皇帝的大船遥遥相望。再回身望去,是绵延几十里的壮观景象,像密集的蚂蚁一样爬行在长江水面上,各种船只都有,大多是京城百姓追随皇帝迁徙的。
阮珠回想之前的一切,赶上那场意外穿越来到天楚国,唯一令她惊惧的赵海彻底从世间消除了。尽管发生一些小磨难,总体说来生活很满足。
阮珠把一对龙凤胎哄着睡熟后,从船舱里走出来,沐浴着江面的徐徐微风,享受难得惬意。
但没过多会儿,小志熙不知从钻出来,伸手拉住母亲裙裾,仰头望着,一脸的委屈:“娘,我要爹爹,骑马马。”
阮珠弯身抱他抱起来:“说过多少次了你爹爹叫云世一,在澜州等我们回去。饭可以乱吃,爹爹可不能乱认。”
志熙小手抓着她的衣襟,坚持道:“要爹爹,骑马马。”
刚上船的那几日,小家伙满兴奋的,整日往舱外跑观看江面上风景。但没过几天,开始想念被轩辕宗之抱着骑马兜风的快活,硬是缠着她要爹爹。
阮珠特郁闷:“都说了那人不是你爹爹,你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呃,那个……听不懂人话……”
旁边传来嗤笑:“家乡话都说出来了。”
阮珠一转眼,看轩辕敏之,怒从心起,斥道:“要你多管?”
这个瘟神,从登船那日就缠住了她,好像是知道了她的秘密一样,总是说些让她恐惧言语。她自问行事很小心,就连几个老公都不清楚。更让她恼怒的是,他还自封为她家小四,似乎想以此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