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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改道势在必行,秋季到来的时候,宗之带领工部的一干官员去了黄河视察,一来一回只怕要两个月。我代替了宗之的位置处理朝政,因为之前帮他分析奏折,有一些心得,处理起来不算困难。
这一日坐堂,静言出列启奏:“娘娘,近闻吐蕃使者来我天楚要求我们退四镇守兵。一些大臣说每年耗费大量钱粮得不偿失,也有放弃的想法。微臣以为不然,四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放弃,必会被吐蕃得去,住在西南一带的羌人势必被迫归降。吐蕃与群羌结合,我天楚西部诸郡一定受其威胁,是祸非福,望娘娘三思。”
所谓四镇是龟兹、于阗、焉耆、疏勒。此四镇一旦归吐蕃所有,伊州、西州、北庭、安西等地将全部丧失,通往波斯的丝绸之路也将中断,不知是哪个没脑子大臣的提议。
礼部尚书冷笑:“吐蕃在两百年前已然衰落,现今四分五裂,名为吐蕃,实际实力大减,不足为惧,只要我天楚派几万大军便可吞并。到时四镇一片太平,守或不守无关紧要,”
吐蕃在唐之后逐渐衰落,二十年前分裂,形成南北两大势力。北吐蕃近年出了一个很有作为王子,名圣卓力。此人幼年在天楚求学,很有才气。回到北吐蕃大显身手。国力有所提升,不容小视。
不过凡事若都用武力解决,岂非显得我无能。得想一个两全之策,既能断了吐蕃的心思,又能不失天楚面子。
土地绝不能失去,我又不是丧权辱国的慈禧,哪怕为了博一个好名声,我也不能那样做。
“宣召北吐蕃使者上殿,我要亲自问话。”
小喜子把诏令颁布下去,没多时,北吐蕃使者走进崇政殿。见礼完毕。我任由他站着,问道:“贵国要天楚撤四镇守兵,是否有意兼并西域土地?”
吐蕃使者恭敬的答道:“吐蕃如果贪得土地,向东攻甘州、凉州,不是很方便么?何必到遥远的西域去争利。”
我疏懒的一笑:“天楚驻兵西域,是要分吐蕃兵力,使你们不能全力向东。如果吐蕃真的无意东侵,那么,请将吐谷浑诸部及青海归还天楚,我天楚也可分蒙古西部给吐蕃。”‘
吐谷浑和青海本是天楚领地,但多年前天楚天灾**发生,赤眉军掀起动乱,朝廷无暇他顾。吐蕃趁机夺去西部大片土地,直到今日天楚还不曾夺回来。
我如此答复圣卓力,既表示天楚有和意,又能阻止图吐蕃的计谋。如果吐蕃再有举动,错在彼方了。
静言轻轻额首,对我翘起大拇指,朝臣们也都露出赞赏眼神。我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既然在朝堂上执政,如果连起码尊荣都没有,还不如退居后宫。
“外臣早在国内便闻得娘娘才气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吐蕃使者恭敬的再施一礼:“人闻娘娘精通诗书、农经,军器,是个全才……非常了不起。小王圣卓力不才,愿为犬马,常伴左右,为奴亦不在乎,恳请娘娘纳下。”
我吃了一惊,圣卓力,这名使者就是名动西域的圣卓力。据闻他单枪匹马追击羌人首领三日三夜,取其首级。以一顶十,顶数十名武士亦非空谈。
但纳下他,六个男人足够了,我已分不出精力再接纳的其他男人。
我缓缓的从龙椅上起身,面对圣卓力,冷冷的言道:“殿下有万夫莫当之才,岂可在我天楚埋没。”侧头向朝臣们道:“退朝!”言毕,转身朝殿后走去。
这世上有太多男子想上我的床,难道仅因为他们喜欢,就要我无条件接受?
圣卓力没想到被拒绝,在吐蕃他也是响当当的皇族,那些个贵妇、格格的,哪个不想纳了他。但他看不起她们,嫌她们粗俗。他想找一个世间最优秀的,懂得情趣,有才气的女子。
他自小熟读诗书,曾经在天楚求学八年,皇后的大名早已深入骨髓,她的每一首诗他都能一句不差朗读出来。他知道高贵如她,永远得不到那一缕青睐的目光。所以他回到家乡,加倍努力,成为最有前途的皇族。他又来天楚了,壮胆子求婚,天知道内心有多紧张,却遭到拒绝。冬天还没有到来,他的心已经跌进了冰窖。
………………
我回到淑宁宫,招呼暖春卸去了凤冠霞帔。
我现在已经是八个孩子的母亲,志熙十七岁,终日跟随世一学做生意。博裕、博雅要小上二岁,但也十五岁了。博裕在去年被任命太子,此次黄河改道,被其父宗之领去历练。
博雅在去年嫁人,正夫是北方契丹部的一个王子,叫耶律德宗。我嫌宗字犯了宗之的忌,赐他名德保。博雅爱玩爱闹,通晓武功,经常跟德宝去皇家猎场围猎,性子越来越野,一点也不像我,倒很像她的四爹敏之。
我给敏之生的博照和雨泽上个月度过了十二岁的生日,雨泽在去年正式归了阮家的宗谱。至于博照,南岭国的司马宰相不知怎么想的,主意打在这孩子身上,居然求我把这个孩子送去岭南当国主。关山万里的,我若送博照过去,何时有再见的一天?我严词拒绝了,言称等孩子长大,让他自行拿主意。
我给静言生的两个儿子,大的名望景然,小的名叫昭然。本来孩子们还没长大都该以云姓相称,但我这些个侧夫太有本领,按规矩是这么叫没错,错就错在没人敢称呼云少爷或者云小姐。
我一直没为世伟生孩子,不是不想生,是很多机会都错过了。那年南疆战事结束我本想给他生,但很快大表哥远航归来。我陪了大表哥很长时间,结果意外怀孕,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幽幽。
云家庄的公婆一辈子没女儿,得到了这个孙女喜出望外,摆了三天的流水宴。
生完幽幽之后,我歇了几年,两年前想过给二表哥生孩子。他却率领大军平叛倭国,至今还没有回来,不过传回的好消息,凯旋大军不将日还朝。
我来到御书房看奏折,一份吐蕃扰边的信函引起了注意,近年来不断有吐蕃抢劫边民事件。看来要对吐蕃来一场大动作了,让他们明懂得天朝威严不可触犯。
我想起圣卓力,对小喜子道:“宣召那个吐蕃王子进宫,本宫有话问他。”
小喜子喳了一声,退出去。
我有些累了,正要去洗个澡解乏。不料昭然哭哭啼啼走进来,一看嘴里流出了血,照顾他的奶娘一脸恐惧的随在后面。
“昭儿的嘴怎么了?”我被牵动了母爱的那根弦,抱住儿子,用锦帕给擦拭嘴角的血。
“母后……牙丢了……”昭然细声细气的说着,眼里盈满委屈的泪水。
我听了纳闷,牙怎么可能丢?用眼神询问奶娘。奶娘跪了下去:“请娘娘责罚,都是奴才粗心,刚才小殿下说要吃干铺国上供的芒果干。奴才就给殿下拿了几块吃,谁知硌掉了一颗门牙。”
“原来吃芒果干硌掉了,幸好小孩子还能长出新牙齿,否则我儿子不是破相了!”我训斥了奶娘的粗心。对昭然笑道:“昭儿乖,小孩子都会掉牙的,过几年还能长出来,不用担心。”
“不!”昭然发了脾气,用力跺脚:“要牙齿,就要。”
我头疼起来,跟一个两岁的孩子说道理显然不明智,便把难题往奶娘身上推去:“你带着小殿下回去找牙齿,找到了给他安上。”心道至于能不能安上再说吧!先把这个小祖宗从眼前打发走。前世的人都说孩子是天使,在我看来都是一群小恶魔才对。
“好啊!奶娘跟我找牙齿去。”小昭然到底好骗,拉着奶娘的手喜滋滋的走出御书房。
我来到浴室,在暖春的服侍下洗完了澡,卧在宽大的暖玉床,由他给我用蜂蜜和牛奶制成的面膜做全身的皮肤美容。
自从三十岁那年我就特注意皮肤保养,每日再忙也要做一次皮肤护理。人家林心如三十六岁还像个十七八小姑娘,我三十二岁,呵呵,自我感觉良好。
暖春分开我的双腿,往哪儿擦着,指尖轻颤,往里探去。
“哦……暖春,可以了,别……别再往里。”我软软的叫着,今天的政事还没完成,不可以沉迷情/爱。
静言从外面进来,看到美丽的**,眼里闪出眩人的光彩。
“珠儿,我儿子牙齿是怎么回事?”